祝灵犀看看申少扬的蔫巴样。
“如果你真的很好奇,那就想办法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夺魁吧。”
她说,“到时去问曲仙君不就好了?”
“曲仙君的事,还有谁能比她自己更清楚?”
*
曲仙君一点都不清楚。
但她也不怎么急。
知妄宫的云景很好,这世上能欣赏到的人却很少,有些人能欣赏,可又没有她的暇逸。卫芳衡卷着账本走过回廊,瞥见曲砚浓坐在台阶上看云气卷舒,气不打一处来。
“仙君好情致,好悠闲。”
大管家皮笑肉不笑,“咱们家的云气是很好,不过看了这么多年,多少有些腻了,不知道镇冥关的云好不好看啊?”
曲砚浓不动如山。
她坐在那里,右手在身前像鱼尾似的微微地摆着,把远天的云搅来搅去,最后盘弄出个虎兕出柙的大场面,整片青空都是她的大作。
卫芳衡没绷住。
“我还没算完——可你等着吧,戚长羽的全副身家未必赔得起。”
她说着,见曲砚浓依然坐得稳稳的,撇着嘴气愤愤地刺后者,“仙君真是好定力。”
“过奖。”
曲砚浓收回手,欣赏自己的大作,语气轻飘飘的云水不沾,“你也不错,有一副好脾气。”
卫芳衡简直给气个仰倒。
“你、你怎么这样?”
她气急败坏,想怼回去,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曲砚浓回过头,看见卫芳衡又气又急憋个半死的模样,叹口气,“怎么没话了?我还以为你在邀战,等你还嘴呢。”
“谁要和你斗嘴了?”
卫芳衡没好气。
曲砚浓说得理所应当,“卫朝荣就会。”
卫芳衡将信将疑。
“他怎么会和你斗嘴?”
她说,“你不是说他很沉默寡言吗?”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卫朝荣并没有多么沉默,彼此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她曾疑惑过很久,可是现在也不常想起。
曲砚浓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