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看出端倪,曲砚浓作为檀问枢的徒弟只会更敏锐。
申少扬挠了挠头。
“离开镇冥关后,曲仙君亲自出手检查了戚枫的神识,据说确实有被人控制的痕迹。戚枫如今已经退赛了。”
他说,“至于具体是什么人控制了戚枫,传闻里倒没有提,似乎是幕后之人发现曲仙君后立刻断尾求生,没留下线索。”
目前为止,镇冥关被毁的锅算是从戚枫身上搬开了,但他也彻底失去了继续参加阆风之会的机会。
卫朝荣不置可否。
曲砚浓要是真就这么息事宁人了,她也就不是曲砚浓了。
“下次遇见戚枫,问他曲砚浓是怎么个怀念法。”
他说,“传言里的来龙去脉都问一问。”
申少扬精神一振。
他就说前辈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吧,这是查明底细了?
“前辈你放心,我一定把曲仙君这些年怀念你的传闻全都打探出来。”
申少扬信誓旦旦,“咱们绝不能让这些人钻空子。”
卫朝荣未置一词。
钻空子的前提是有空子可钻。
他不在乎旁人模不模仿,只在意她买不买账。
再像他的人,她不买账也是不像;再不像他的人,她买账了,像不像也不重要了。
只要一天没听见她亲口说“像”,他都可以岿然不动。
千万里外,幽邃天河轰然翻涌。
卫朝荣阖眸。
他不去想那一幕发生的可能性。
“打听一下……她有没有试过潜入冥渊之下?”
卫朝荣说。
申少扬没懂。
曲仙君有没有去过冥渊之下,和他们正在讨论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啊?
“我有用。”
卫朝荣没解释。
申少扬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他比参加阆风之会还积极,自觉是帮助有情人排除插足者、使破镜重圆的正义人士,一不留神多问了一句,“前辈,所以你真的是曲仙君的道侣啊?”
卫朝荣语调冷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