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以敌对的关系出现。
似乎是因为有人打了招呼,陈重锦与陶惜在往箕尾坡去的时候,虽然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但也只是盯着,并未有别的什么动作。
毕竟是装了很多年纨绔子弟的陈重锦,他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
陶惜却很明显对这些目光的注视有颇为厌恶的表现。
箕尾坡下,有放马的棚子,相对远一些,就近的有茶棚,三三两两也坐着些人。
他们的目光更为犀利。
陈重锦只是武夫,他觉察不出这些人的修为,所以看了陶惜一眼。
陶惜低声说道:“皆是洞冥巅峰的修士。”
陈重锦闻言就不那么在意了。
而最值得他在意的,是箕尾坡的易主,似乎没有特别明显的改变,这里仿佛一切如常,甚至看整个区域的人的表现,他们对箕尾坡的新领主,更为敬畏。
那就更说明,此时坐落在箕尾坡上的人非同一般。
因为抛开实力不谈,箕尾坡的人都是胆大妄为的,想让他们打心里服气且愿意效命,不是那么容易的。
像他们这种每日都活在刀光剑影里的家伙,多是宁死不屈的。
箕尾坡上的那座楼,在寒风里摇摇欲坠。
看着十分的危险。
但偏偏给人一种看着危险却又很牢固的奇怪感觉。
陶惜伸手推门时的吱呀声很是刺耳。
其内却别有洞天。
仿佛身在神都似的,里面的装潢颇为显贵。
门里门外就像两个世界。
陈重锦也不由得很好奇打量起来。
内里虽然像酒楼,但没有柜台。
有五根撑起整座楼的柱子,雕刻着虎、蛇、鹤、麒麟,栩栩如生,却不知具体的含义,但最后一个很违和的刻着刀枪剑戟等五花八门的武器。
最上首有摆着一张座椅,此刻并没有坐着人。
其下是很多桌椅板凳有序的摆放,每一桌几乎都坐着人。
四面墙上不仅嵌着琉璃的灯盏,还有许多的壁画,什么样的都有,整体给人一种很杂的感觉,但无论是什么,都显得造价不菲。
瞧着某些东西的新旧程度,陈重锦能够了解,肯定是此刻箕尾坡的新主人的手笔,甚至这座楼也是被重新给加固过的。
但最重要的不在这里。
陶惜很快轻轻拽住陈重锦,低声说道:“这里有好几位澡雪修士。”
陈重锦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