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更谨慎考虑,能不犯错自然还是不犯的好。
他此时在想要不要亲自去找陈景淮问问宣愫的事。
宣愫是他的人,陈景淮也是知道的,其实本身不会牵扯别的。
怕就怕,万一杨砚说了什么,陈景淮对宣愫半信半疑,不说其修为是否符合,只要心里没有绝对认为宣愫是被诬陷的,他跑过去容易挨骂。
毕竟不说宣愫是闯宫的人,也可以说怀疑是一伙的。
谁让宣愫恰好开门与杨砚撞个正着呢。
他的解释可以合理也可以不合理。
主要看杨砚又从中给了什么疑点,陈景淮又信了多少。
但要完全对宣愫不管不问的话,底下的人难免心寒。
陈符荼思来想去,有些事少说少做,可有些事也不得不做。
再怎么着也不是能把他一棒子打死的事。
所以陈符荼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一趟陈景淮。
谨慎不代表软弱。
他不能只在陈景淮的面前表现乖巧听话的一面。
在陈符荼走出东宫,去找陈景淮的时候,杨砚的心思也从宣愫的事上挪开,完全专注在搜捕那个闯宫的人身上。
乌啼城主的确已是强弩之末。
但他有秘法能藏匿行踪。
他也确确实实回了趟浔阳侯府。
是担心惹来陈景淮的怀疑,所以想把阿姐一块带走。
没成想,阿姐压根没在。
乌啼城主也顾不了许多,只能先一步逃离神都。
然而各个街道都是鳞卫以及骁菓军的甲士,甚至随着人员的调动,四面城墙的防守已是密不透风,他能藏匿行踪已是极限,做不到撕裂虚空等手段逃离。
他认为,神都的大阵是肯定不能轻易开启,毕竟是旧古的大阵,能源的消耗极难补充,是因为当下阵法之道的失传,不懂其中的原理,汲取来的炁很容易就消散。
而大阵自给自足的装置是出了问题的,至今没有人能修补,虽然这不是乌啼城主能知道的,但他在打破阵枢的时候,有感觉到阵法的某些问题。
那么猜也能猜出原因。
阵法之道的小道,当世还是有懂的,亦能布下完整的阵法,只是很复杂的实际意义上的大阵,就不是现在懂阵法的人可以摸透的。
他们现有的手段用在神都的大阵上,是完全不起作用的。
符箓更没办法做到代替。
但就算神都的大阵有问题,乌啼城主也不能让陈景淮再开启一次,否则他再无逃跑的希望,只能用笨办法等待或寻找逃走的机会。
可在被全城搜捕的情况下,他藏匿再深,也毕竟还在神都里,难免被人巧合的碰到,而撞见他的正是一队神都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