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正常的?昭昭,”钟亦可故作老成地叹息,“朋友不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但是老婆会。”
“……”
逢昭眼睫轻颤,最后还是认同她的意见:“你说得对。”
钟亦可欣慰地看着她。
逢昭问她:“那以后我找的男朋友,你要是不喜欢——”
“——分!必须分!你不分我就和你绝交!”
话还没说完,钟亦可面无表情地打断。
逢昭:“……”
意识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钟亦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烤好的肉过来,钟亦可立马转移话题:“我饿了,开吃吧。”
逢昭暗自叹息,倒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
只是心里不断地反思,同性朋友和异性朋友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就算彼此结婚了,她和钟亦可还能睡到一张床上,但她和傅霁行,就算没结婚也不会睡在一张床。
或许这件事,是她的错。
她太小心眼斤斤计较了。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钟亦可忽地说,“你来之前是不是也吵过一次架?不对,不算吵架,是冷战吧,傅霁行晾了你一个礼拜。”
原以为只有自己想到这件事,没想到钟亦可也心有灵犀地回想起来。
逢昭轻轻地嗯了声:“大四的时候。”
“不过当时你俩怎么和好的?”两个人的默契用在同一个地方上了,
对方没记起来的事,彼此也毫无印象。
“我忘了。”逢昭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估计是顺其自然地就和好了,”钟亦可云淡风轻地说,“就像我和我爸妈吵架一样,吵得面红耳赤,我都想和他们解除父女关系,结果过了几天,莫名其妙地就和好了。”
逢昭淡笑着:“应该是。”
两个人边吃烤肉,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吃过晚饭,因是工作日,隔天都要上班,她们没进行别的娱乐活动。钟亦可开车把逢昭送回去,她开来的车没有车辆通行证,逢昭索性在大门外下车,自己走回去。
此时正是暑假,被曝晒过的校园在夜晚依旧淌着灼热。
室外篮球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打球,运球声孤单沉闷。
四周的路灯只亮了一盏,光影缥缈,人影恍惚。
蓦地,逢昭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