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一股久违的痛感传遍全身,意识如同一块沉重的玄铁沉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海底。
安紫挣扎了不知多久,似乎才在黑暗的海底中寻到一丝微弱的光明,他拼命的划动着手臂,迎着光朝着海面奋力地游去。。。
渐渐地,安紫睁开了双眼,视线依然是模糊了许久才逐渐恢复清明,那一股沉重额意识才回归了躯体。
眼前,是由一根根粗壮木头搭成的屋顶,屋顶不高,似乎两个安紫的个头就能够碰到,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
而此刻的他,正睡在一张铺满干稻草的石炕上。
安紫想要动动身子,却发现异常艰难,现在的他被厚实又粗糙的淡黄色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裹得严严实实。
从头到脚,就露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俨然就像是一个大粽子。
不过就是这么微微一用力,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尤其是自身的筋脉就如同被千刀万剐,痛的让他忍不住发出一阵闷哼。
“咿呀!你醒啦!”
一道惊喜的稚嫩声响响起,一个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少年出现在安紫的视线之中,“呀,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是木棍人了呢!”
少年穿着的破旧布衣布满了补丁,流露在外的皮肤也是小麦的古铜色。
他的眼睛很大,而且很亮,就如同有着星辰,而且充满了安紫很久未曾见过的纯真。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有着缺口的泥碗,泥碗中有着黑乎乎又粘稠的草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少年忽然兴奋地喊道:“哥!哥!快来,木棍人醒了,他醒了,我们真的救活了他!”
听到少年的呼喊声,一名皮肤黝黑,看起来憨厚老实,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从门外拿着一些草药走了进来。
青年透过纱布看到安紫睁开的双眼,憨笑道:“好的嘞!真福大命大,福大命大,俺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木棍人了哩!”
“你可知道不,一个月前,俺在村口山头的泥地里放老牛,老牛哞哞哞地直叫,俺过去一看,真不中嘞,泥地里的你浑身都是血,可别说真是吓不死俺嘞!”
听到青年浓浓的乡音,安紫刚想要说话,似乎牵扯到了经脉,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痛的又晕厥了过去。
木屋中又传来了少年与青年惊慌的呼喊声。
。。。。。。
半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