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弦想了想,不再叫醒他,以自己的腿给他当枕头,两人互倚着,都歇了会儿。
不片刻,潮生与乌英纵带着吃的回来。
“咦?”
潮生发现了正在洗澡的那壮汉,说,“大哥哥,你是谁?”
乌英纵也不认识他,两人在竹墙一侧,充满疑惑地打量他。
“小弟弟,你真可爱。”
那壮汉赤裸身体,出来取皂荚,说,“按理说你看过我的身体,我就是你的人了。但我心有所属,只好婉拒……”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乌英纵简直莫名其妙。
“你……你不认识他吗?”
潮生显得相当茫然,“这儿不是家里吗?”
“你们老大让我在这儿洗澡的,”壮汉吹着口哨曲子,又说,“你去问他?”
又过了一会,月上枝头,一切总算安顿下来,乌英纵听过解释,在厅内摆好晚饭,只见宝音恢复女身,整理自己瀑布般的长发,款款来到前厅,说:“我坐哪儿?”
所有人同时震惊,潮生喃喃道:“姐姐,你……你是刚才那个……”
“对呀。”
宝音拿着木梳,一边梳头,一边笑道,“你喜欢有胸毛的大哥哥,还是现在的大姐姐?”
乌英纵:“别再胡说八道了!”
项弦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依稀就有点吃醋,打量宝音的模样,眉头拧了起来。
“喂,”项弦推了下萧琨,说,“你老相好变回女人了,快醒醒。”
“我和他头一回见,”宝音嗔道,“什么老相好?你才胡说八道呢。”
项弦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拧了起来,怀疑地看宝音。
萧琨睡眼惺忪,说:“到齐了?开饭罢。”
“还真就当上我老大了?”
项弦说。
“有意见?”
萧琨带着不明显的起床气,反问道。
项弦本想好好盘问萧琨几句,但这么多人在,总不好又吵起来,只得挪到左下第一张案前,开始用饭。
寒季开封常吃冬笋红焖羊肉,乌英纵去买来宋嫂金鸡,蔬食则有茭、茄等炒菜,攒在一个大食盒中,每人面前一个小炭炉,咕嘟咕嘟地煮着冬笋焖羊。等待期间,乌英纵便撕下鸡肉带着脆皮,卷上葱饼,分给众人。
“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