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酸菜五花肉,感觉再不多吃点儿,这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跟楼下奶茶店一样悄然消失了。
“无聊。”邹飏坐在前台旁边的椅子上。
“你不跟刘文瑞出去玩吗?”樊均问。
“他这几天跟着他表哥练车,”邹飏说,“勤奋得很,还想拉我一块儿。”
樊均笑了笑:“你腿什么时候拆石膏?”
“还几天,先拍个片子,然后就可以拆了。”邹飏晃了晃石膏腿,“一个月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坏死了,都不痒痒了。”
“别瞎说,”樊均说,“刘文瑞正好开车送你去医院。”
“不用他送,”邹飏看着自己的腿,“我自己去。”
又看了他一眼:“赶紧吃。”
“嗯。”樊均低头继续吃饭。
邹飏今天的课依旧只能安排上半身,吃饭用掉了十分钟,后面五十分钟练了练背。
一连好几天,邹飏都约下午两点的课,留一点儿时间给他吃饭,剩下的时间练练,樊均很费劲地给这个连续上课的半身学员安排着训练项目。
但能感觉得出来,邹飏练得并不认真,虽然所有动作都按要求完成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来上课是因为无聊,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邹飏情绪一直不高,并不完全是因为生日那天的事,还因为珊姐。
这几天新场地开始试营业,吕叔和珊姐都会两头跑着帮忙。
邹飏放假之后一直没跟珊姐碰过面,也没有联系过,就像是在较劲。
他如果一直不出现,他的妈妈多久才能注意到这个儿子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了。
“珊姐,”
樊均站在灶台边,给正在做饭的珊姐帮忙,“明天邹飏的腿拆石膏了。”
“啊,就能拆了吗?不得到一个月才拆吗?”珊姐举着铲子愣了愣。
“已经一个月了。”樊均说。
“哎哟,”珊姐叹了口气,“这阵儿忙着也没注意这个事儿……他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一个月还去他爸那儿汇报一次,跟我这儿拆石膏了都不说!”
“要不……”樊均看着她,“你给他打个电话?”“到时又该嫌我烦了。”珊姐继续炒菜。
“不会的。”樊均说。
珊姐没说话。
“我明天陪他去拆石膏,”樊均说,“你家地址……你给我一下吧。”
珊姐是个心很大的人,她都没奇怪为什么樊均要陪她儿子去拆石膏,地址却要问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