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与司礼监。”
“后宫?司礼监?说下去。”
武彦哲起身,走到门口,确认门外没人后,才关上门,回到案前,压低声音解释:
“大人您想想,历代那些能说一不二的权臣,
哪一个不是把司礼监和内阁攥在手里的?
远的不说,就说三十年前的张阁老,
当时陛下年幼,太后垂帘听政,张阁老掌内阁,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是太后的人,也是张阁老的门生。
那时候,朝堂的文书怎么走?
内阁拟票,司礼监披红,太后点头,
陛下虽然是皇帝,可真正拍板的,是这三方。
文书递上去,司礼监盖了印,就算是定了,根本不用跟先帝费口舌。”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案上的公文:
“您看咱们现在,您掌了五军都督府,海大人掌都察院,可司礼监呢?
掌印太监王忠是先帝留下的人,看着中立,可心里还是向着陛下,
底下的秉笔太监,有两个是勋贵家送进去的。
您推行新政,要发文书到地方,得先让内阁拟票,再送司礼监披红,最后还要请陛下盖章,
这中间只要有一环卡壳,文书就发不下去。
您之前逼陛下恢复五军都督府的职权,是靠靖安军的威慑,
现在推行清田,是靠军卒跟着吏员去量田,
可这些都是硬来,不是长久之计啊。”
林青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
“你的意思是,本公没掌控司礼监,所以事事都要跟陛下硬刚?”
“正是!”武彦哲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大人您想,陛下虽然年轻,可他是天子,有祖制在,有民心在,
您逼他一次,他忍了,逼他两次,他心里就有气了。
次数多了,勋贵们再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您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