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佃户都要被征走,咱们都得死!不如反了!”
张员外眼睛一亮,提着滴血的刀,冲外面喊:
“乡亲们!周启元勾结靖安军,要抢咱们的田!
要断咱们的活路!咱们跟他们拼了!”
外面的佃户本就被张员外煽动,以为清丈田亩后自己会无田可种,
此刻见县令被杀,更是群情激愤。
张员外带着家丁、佃户,冲去村口,
杀了那几个正在量田的军卒,
又让人堵了通往京城的官道和永定河的渡口,
宁远县靠河,渡口是通往京城的捷径,
堵了这里,消息就传得慢些。
短短一个时辰,宁远县就乱了。
张员外占了县衙,贴出告示,说反抗暴政,保田护家,
成文则派人去联络附近的豪强,想让他们一起反。
县城里的百姓有的被煽动着加入叛乱,
有的则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傍晚时分,一个靖安军的斥候骑着快马,冲回了京城。
他浑身是泥,盔甲上还沾着血迹,直奔五军都督府。
此时,林青正在都督府和韩玉甲、海岳议事。
案上摊着京畿的田亩图,海岳指着图上的红点:
“大人,京畿的勋贵隐田太多,根本没在户部挂号,
咱们派去的人,怕是会遇到阻力。”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大人!宁远县急报!”
林青抬头,只见斥候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在地上:
“大人!不好了!宁远县反了!
张员外杀了周县令,堵了官道和渡口,还杀了咱们派去量田的弟兄!”
“什么?”海岳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