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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2 章 番外二 九岁if（第1页）

第202章·番外二九岁if

爆炸的余热充斥着半塌的厂房，小丑站在距离地面二十米摇摇欲坠的踏板上，手里拿着一张燃烧后只剩一部分的报纸。

他肢体以夸张的幅度摆动，手里挥舞着那半份报纸：“马修·默多克，哥谭的英雄男孩儿，瞧瞧吧，亲爱的小蝙蝠，瞧瞧，多让人可怜的孩子。”

蝙蝠侠的怒火已经无法压抑。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想怎么样，小丑。”他咬牙切齿地站在爆炸后焦黑洒落着碎石瓦砾的地面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半空。

——小丑旁边，眼睛上裹着纱布的九岁男孩儿被麻绳绑着手腕吊在那里。男孩儿几乎半张脸都被包扎着，蝙蝠侠没办法看清他的表情，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清醒。

但他一动不动，呼吸微弱。

一边担心着那个孩子的状况，蝙蝠侠一边用藏在披风下的右手取着这时候能用上的道具，等候着最合适的时机。

“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小丑推了吊在半空的男孩儿一把，那个孩子立刻像游乐场的器具一样大幅度摆动，他兴奋地看着蝙蝠侠紧张的模样，“马修·默多克，他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玩具！”

蝙蝠侠只觉得愤怒一路从胸腔涌到大脑：“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小丑！”

“太遗憾了，小丑很少祈祷。”

该死……

这是……

灼热，嘈杂，疼痛，虚弱，沉重，恍惚，头痛欲裂，无处着力。大量的信息无法阻止地涌进大脑，精神像是不断注水的气球一样被撑开，每一秒，每一秒都像是极限。

刚升起的念头立刻就被海啸般的信息冲垮，任何疑问都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

马修痛到身体痉挛，但他被吊着，就连痉挛都用不上力气。

[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无序的笑声近在咫尺般响起，马修被动听着这些，却无法深入思考任何更深层的东西。他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是地狱，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如此沉重无力……不知道，且无法思考。

大量信息在马修大脑中翻腾。

哥谭的，地狱厨房的。

孤儿院的，律师事务所的。

色彩斑斓的画面恍若隔世般在他大脑中一一展开，又一一归于虚无，眼部刺痛提醒着马修他依然是个瞎子。

现实与虚幻交杂，真实和梦境无法区分。

唯有痛苦如影随形。

唯有荒谬如此真实。

感官爆炸般开始生长，周边所有声音，所有可以被感知的信息都随同着混乱的记忆拥堵进大脑。头痛欲裂已经无法形容马修目前的感受，他只觉得大脑像是一台榨汁机，记忆和感官是两柄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