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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1 章 第 201 章（第3页）

不认为自己爱说废话的马修被DareDevil紧紧抱着：“其中一个死亡，是让一切恢复原样的办法？”

哪怕现在与DareDevil距离这样近，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渴望和撕裂般的痛苦都逐渐无法缓解，如果死亡能让一切恢复原样，他大概也不会犹豫。

“不能。”

DareDevil不知道如何才能恢复原样，其中一个死亡也只是能让另一个更好过一些。

“……”

无法忽视的渴望占据马修的内心，像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马修实在没有与他说这些无用废话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忍受这些，”明明是同一个人，哪怕力量上有所差别，但灵魂也是分裂的那一半更坚强吗？马修不这样认为。

“忍受什么？”对DareDevil来说唯一需要忍受的就是没办法像以往一样与马修·默多克交缠融合，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刺激他感官和身体的根源，而他只有在马修·默多克身边才能得到片刻安抚。

但他不认为马修·默多克需要忍受的是这些。

“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只剩一半，撕裂般的痛苦如影随形，”一开始马修以为是因为失忆，但现在知道不是，“如果你杀了我，说不定还能给我个解脱。”

灵魂的空洞，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填补，一切情绪好像分秒不停地往外漏，然后又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填进来。

除了与DareDevil待在一起时能得到片刻喘息。

在马修身边得到了安抚的DareDevil心情不再如此激动，语气都平稳下来：“你在因为失去我而难过？”

“我在因为失去你而难过。”

紧紧相贴时，马修能感受到DareDevil胸腔中心脏的跳动，能感受到DareDevil的呼吸，它们正因他的回答而加速，变得更加清晰。

这与DareDevil原本的设想并不相同。

他本该给马修·默多克一个不需要选择和妥协的人生。

没有被杰克的意志固化过的道路，没有因感官而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没有过往记忆而能毫无负担地接受新的生活。

上帝给了他忠诚的信徒一次拥有正常人生的机会，马修·默多克再也不必在两种生活间权衡，他可以随意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任何人，代价只是DareDevil消失。

说实在的，这又算什么代价呢。

马修·默多克早在九岁的时候就宁愿没有活过来。

原本DareDevil是这样以为的。

现在马修·默多克告诉他——我在因为失去你而难过。

他还怎么甘心就这样消失。

因为某些原因走过来的达米安停在了监管室外，他的到来打断了DareDevil想要继续说什么的心情：“你想要的，我会考虑。”

-

马修从监管室离开，DareDevil拦下了最后关门的理查德·格雷森。

“让布鲁斯·韦恩来见我。”

“……我会转告布鲁斯，”虽然没有明确问过，但迪克觉得他们的身份在DareDevil那里大概像是透明的，“你跟马修看起来关系不错。”

DareDevil没有理会他的感叹，只想催促他快点去找布鲁斯·韦恩。

看他与之前一样抗拒沟通的样子，迪克轻声叹气，转身离开。不对……现在DareDevil要见布鲁斯，只是单纯拒绝跟他沟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