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
他怔了一会儿,没头没尾突然说。
谢天谢地。阿风长松了口气,慌忙裹紧衣裳,拉开了点跟他之间的距离。
贺凤臣抿了抿唇:“抱歉……我刚刚不太清醒……”
阿风迷茫,这时才有空问他:“看见什么了?”
贺凤臣:“看到他亲你了……”
昨天……阿风面上发烧,昨天她跟阿白胡闹的时候,他竟没睡吗?
贺凤臣犹豫了一下,膝行凑近,仰起脸,轻轻舔去她鼻尖的汗珠,“阿风……也亲亲我罢……”
阿风揣着一肚子的气瞬间哑火,呆了半秒:“这对么?”
贺凤臣:“你都亲他了。”
阿风:“他、他是我夫婿。”
“是前夫。”
贺凤臣纠正。
阿风:“……”
“这不一样。”
她艰难回。
贺凤臣:“这不公平。”
阿风:“……”
没得到她的回复,贺凤臣又垂下眼。
因方才的挣扎,她衣襟半散,几近呼之欲出,山峦起伏一般,好似流淌着蜂蜜、美酒与丝绸的丰沃大地。
他目光霎时幽深。
“可是阿风我好难受……”他缓缓将头脸贴着她的前胸,轻声说。
阿风一个激灵,像被丢进油锅里的鱼,煎熬地抓耳挠腮,像蹦出油锅,却又受限于贺凤臣,无助地在锅边蹦跶。
她既不敢高声,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方梦白,就连挣扎也像是欲拒还迎。
“二哥……”冷静下来想想,他这状态明显不正常,“你药效又发作了吗?”
贺凤臣唇间在她膻中游移,轻轻咬她前襟,“嗯……难受……”
他好像真的很难受。
少年像只雪白的猫儿一般,不断摆头在她胸前轻蹭。眼角红红的,泛着濛濛的水汽,阿风险些就要动摇了。
阿风一呆,慌忙拢了衣襟,飞快瞥了眼睡中的方梦白,“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