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狂妄又暴戾,却在云淡风轻的语气里。
众人弱弱地看向她,纵不知她实力深浅,都已经满怀忌惮。
“此话当真,若没救出我山少主,便陪葬在此?”剑山刹不信邪地再问了一遍。
“不满意的话,也可以不陪葬。”
楚月说得懒洋洋,半分着急都没有。
剑山刹听她话锋骤转,还以为陪葬一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这厮根本就不敢陪葬。
哪知这厮接下来漫不经心的话语,叫剑山刹等一众的人又大跌眼镜了。
“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腰斩,喜欢哪个随便挑,任君满意。组合在一起也行,我不介意。”楚月扬起的笑汇入眼底,死寂的瞳,登时如星,灿然然的。
她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未救出人的死法,而是在闲庭漫步、饮酒观花,说着今日天气的好坏。
疯子!剑山刹脑海蹦出了两个字,深深的忌惮让他不得不礼貌相待,虽然有一瞬的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笃定,勇气和自信源自于什么,但救人在急,火烧眉头的事根本由不得细想,只要能把上官溪救出来,一切的端倪都可以等到秋后再议。
“好,我答应你,护心鳞给你,先把少主救出。”剑山刹说。
“口说无凭。”
楚月嗤笑:“真当我是你万剑山的傻子。”
剑山刹咬破手指,凌空写字。
血色的字符成了一张符箓字据。
写完收笔,剑山刹的脸色苍白如纸,将符箓字据拿下,丢给了楚月。
“字据已立,规则自成,法相藏方圆之中,不得逆之。这样,可够了?”他问。
楚月双指夹住生辉的字据,嫌恶地抖动了两下,眉梢高高挑起,戏谑道:
“这是你立下的字据,护心鳞却在万剑山主的身上,届时山主不愿,我也奈何不了山主,冤头债主固然可以找到你,但就算把你骨头打折废了半条命没拿到护心鳞不还是白救了?”
说罢,摇摇头——
“罢了,罢了,这危险的事,不干,这命中注定该死的人,不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