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院正的声音,这才纷纷停了手,不情不愿的退到一旁。
新太医就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瘫倒在地,鼻青脸肿,灰头土脸,一团破衣烂衫挂在他身上。
郭院正走到新太医面前,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失望与严厉。
“年轻人,不懂可以学,但不该无端质疑。清平郡主的医术和医德,有目共睹,她为了研制这些药物,付出了多少心血,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太医院是治病救人、钻研医术的地方,容不下你这种小鸡肚肠的人!”
新太医低着头,满脸羞愧,小声说道:
“院正,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郭院正冷哼一声:
“还敢有下次?你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咳咳……好好反思反思,身为太医,我们该有的是对医术的敬畏和对同行的尊重。”
他训斥了一番,懒得再看缩成一团的新太医,转头对众人说道:
“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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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些天,君依依每天都在请脉。
今日一早,暖阁中,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随意地搭在君依依腿上,她慵懒地靠在软榻上,背后垫着几个松软的靠枕,榻边矮几上摆放着一盏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
窗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给屋内镀上一层暖光,却驱不散君依依眼底那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老郎中弓着背,双手有些哆嗦地收拾着药箱,箱里瓶瓶罐罐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的手指干枯如柴,收拾动作虽熟练,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娘娘,恭喜您,已有近一个月的身孕了。”
郎中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微微发颤,在暖阁内轻轻回荡,尾音都似带着谄媚的余韵。
君依依收回手,那纤细的手指上戴着翠玉护甲,随着动作划出一道弧线。
她柳眉轻蹙,眼里闪过不悦,声音不自觉拔高:
“你说什么?我明明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