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看向崔岘,认真道:“然老夫亦有一问:治学之要,当‘唯经是循’以承道统,亦或‘疑古求真’以明本心?”
哗!
此话落下,当即令无数老儒神情惊骇。
甚至有老儒不顾礼节,怒斥道:“桓应先生,请您慎言!”
作为古文经学派的代表人物,当然应该坚定‘唯经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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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疑古求真’?
这甚至不可以是一个值得询问的问题!
但,桓应先生当众问了出来。
他询问的人,还是挑出《尚书》诸多漏洞的经贼崔岘!
这么一句提问,性质就彻底变了。
经权神圣从不容置疑,到可以辩驳!
但此刻他们尚且不知道——
岂止是性质变了?
马上,将会迎来文坛历史上,最疯狂、最荒谬,最震撼,并足以被铭记于史书上的一幕。
班临、旬彰互相对视,余光瞥向师叔桓应袖间。
那里,存放着一块山长玉圭。
桓应老先生问的不是问题。
是考教。
是传承。
是岳麓书院的未来。
是……经书的本源。
如此厚重的担子,眼前的年轻人,能扛起来吗?
在东莱先生满眼欣慰,骄傲的注视下。
他的徒弟崔岘,不卑不亢一甩袖袍,看着桓应朗声笑道:“但请老先生赐教。”
桓应说‘有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