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对面三位:“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主动交代,配合调查,争取从宽处理。要么负隅顽抗,等我们把证据链做扎实,到时候……”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张培元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说。”张培元终于开口,声音苍老了十几岁:“从九九年开始,雾州开发区那三千亩地……”
审讯开始了。
与此同时,雾州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林东凡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暴雨。
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十分钟前收到的信息:津港现场已经勘察过了,一点收获都没有。
发信人是老八。
林东凡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八的号码。
“没留下半点证据?”他问。
“没有。”老八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对方做事很专业,一点痕迹都没留。我们的人赶到时,只找到两滩血迹,连弹壳都没找到。”
“陈东呢?”
“撤了,我们的人正在跟。”
“跟紧点,但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电话挂断。
林东凡放下手机,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放在桌上,一杯拿在手里。
他走到窗前,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暴雨。
“老许,走好。”
说完,他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烈酒入喉,灼烧感一直蔓延到胃里。
许继军死了。
那个曾经的老同学,曾经的对手,曾经的G先生,就这样结束了四年的逃亡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