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睡觉!”
樊均捂住了他的嘴。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邹飏连呼吸都没变,舒缓得很,仿佛一个听障。
樊均起床的时候把他胳膊拽开,他都没一点儿反应。
不过樊均今天生物钟也失效了,起床是因为闹钟在震,但邹飏不知道是出于怎样一种自信,定的闹钟时间明显不是太充裕。
洗漱,遛狗,买早餐。
进屋掀掉邹飏的被子。
“嗯……”邹飏缩起腿,手往旁边寻找着被子。
“起了,”樊均看了一眼手机,“来不及了,你一会儿得打车了,我送你不够时间了。”
“啊……”邹飏翻了个身,继续摸被子。
樊均直接拽着他胳膊把他拖下了床,架到了浴室洗手池前。
邹飏撑着洗手池,盯着水龙头看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缓过来:“我靠?你疯了吧?”
樊均没说话,把手机怼到了他脸面前。
邹飏往后撤了撤,眼睛聚了半天焦才看清时间。
“完了。”
他说。
“没完,”樊均说,“现在速度点儿还有救。”
邹飏感觉自己根本没睡,洗漱完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餐的时候都还是恍惚的。
随便塞了几口,就被樊均拽了起来,说是打的车马上就到了。
“走吧。”
樊均把袋子里剩下的两个烧麦和一盒牛奶塞到他手里,拎着他的包,拽着他出了门。
邹飏在电梯里抓紧时间几口塞完了烧麦,转头看着樊均。
这会儿他才算清醒过来了。
虽然有些……但他还是又问了一句:“难受吗?”
樊均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难受,别问了,再问我现在就拉你回去让你试一下。”
邹飏叹了口气,想想又笑了起来:“靠。”
到了七中的时候还是稍微晚了那么一点儿,早读已经开始了。
邹飏一路小跑着进了教室,语言早读,但还好,周老师不在。
只有刘文瑞他们几个正在教室里装模作样地来回走动着,等待着有哪个学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解答。
但其实早读能有什么不懂,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干扰昨天作业没写完的学生这会儿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