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邹飏猛地转过头。
“是担心这个吗?”樊均也看着他。
“……说不担心肯定是骗你的。”邹飏有些尴尬。
“新馆是吕泽一定要开的,”樊均说,“吕叔怕有风险,就一直没动珊姐的钱,怕亏了,不过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
“吕泽不知道是吗?”邹飏问。
“嗯。”樊均点点头。
“吕叔还挺……”邹飏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
“也不是……”樊均停下来想了想,“钱有需要的时候总会用的,要不珊姐也会有想法,毕竟决定了要一起生活。”
“嗯。”邹飏应了一声,“比如什么时候?”
“比如武馆倒闭的时候。”樊均说。
“……我操,”邹飏听笑了,“吕叔知道你这么说吗?”
“不知道。”樊均勾了一下嘴角。
旧馆这边儿中午挺热闹,对于某些年纪小的学员来说,除了强身健体,这儿一到周末,还能起到一个托管班的作用。
听樊均说,伙食费就是意思意思,至于托管费,那是没有的。
这大概也是吕泽想要开个新馆的原因,武馆在这里年头很长了,邻里邻居的都相互看着长大的,当年一直延续下来的这些传统,很难改变。
今天不吃饺子,灶上是两大锅炖菜,排骨豆腐和猪肉粉条,那边吕叔还在烙油饼,猴儿站在锅边守着,他后头还有几个馋得眼睛都直了的小孩儿。
他要不守那儿,估计烙一张就得没一张。
“来啦,”老妈转头看到他俩进来,笑了笑,“上完课了?”
“嗯。”邹飏走到她身边。
“把这两锅端过去吧,”老妈指挥他,“拿个布垫着,烫。”
邹飏看了看案台,也没看到哪儿有布,于是甩了甩手,用外套袖子垫着,把锅端了过去。
“哎哟你可真行衣服不要了是吧!”老妈在后头说。
回过头准备端那一锅的时候,他发现樊均用两块布垫着把锅端过来了。
“哪儿找的布?”他忍不住问。
“台子上。”樊均说。
“我是瞎了吗?”邹飏说。
“没吧,”樊均说,“你都看到我拿着布了。”
邹飏顿了顿,没忍住笑了起来,笑一半一抬眼,瞅见了长桌那头坐着玩手机的吕泽,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厨房里这会儿四五个小孩儿,又是锅又是灶的,樊均过来之前,就猴儿一个半大小猴儿管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