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推翻了满洲专制,却转生出无数强盗之专制,其为毒之烈较前尤甚,民愈不聊生矣。
民国应该是博爱之国,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可现实中,我们只看到民众对当权者恐惧的爱,而当权者对民众只有口头上虚伪的爱,那种真诚的博爱从未显现。
更遑论法治——行政权力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干涉立法,不听话就收买,不服从就逮捕甚至暗杀,立法者竟成了行政官员随意蹂躏的对象。
行政本应是大总统及文官制度服务于国民、推行共和之政,可如今却是打着共和旗帜的家天下,透明的行政程序荡然无存,监督之制更是虚无。
民众的血汗钱如何被花费、被中饱私囊,贪污受贿如何横行,民众全不知情。
追本溯源,首在思想之弊。
数千年来‘知之非艰,行之惟艰’之说深中人心,让革命同志懈志殆气,建设计划一一被打消,这正是革命建设无成、国事日非的深层原因。
更有‘革命军起,革命党消’的假舆论被官僚伪造,竟让党员信以为真,革命党取消名义后,中华民国随即被官僚武人摧残,酿成帝制复辟、武人专政等种种恶象。
而四书五经钝化人心,三纲五常生产奴才、捆绑性情的文化之病,早已浸透骨髓,让被奴役者竟以为自己是自由人,不知平等为何物,这更给专制残留提供了土壤。
其次是组织之散。辛亥革命的奋斗多是各自为战,革命党没有集合、没有纪律,组织涣散至极。
许多同志受自由平等观念影响过深,重个人自由而轻团体团结,导致全党无凝聚力,无法抵御旧官僚与武人的倾陷。
更可悲的是,革命成功后,党人便停止奋斗,转而全靠军队——而这些军队多为升官发财起见,绝非为主义而战,如此何谈扞卫共和?
欲救共和,必行两途:
一是改组政党,将其打造成有力量、有纪律的组织,牺牲个人自由以谋国家安全与党务发展;
二是深耕主义,以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为武器,让党员先受训练,再向民众广泛宣传,使人人明了共和真谛。
唯有以思想之药疗文化之病,以制度之药固共和之基,方能让‘民有、民治、民享’的共和理想真正落地,而非停留在空洞的名号之上。”
刘昊洋洋洒洒的一大通的演讲,众神君等倒是无所谓,可远山先生等人却听得目瞪口呆、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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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演讲若是由别人来讲,他们兴龙会的高层是断然不会信的。
但这个演讲之人可是自称为追风道长也是即将遁入佛门的刘昊,由不得他们不信啊!
虽然此人看着年少,但能凭一己之力让其身后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的这些人谨言慎行、唯命是从;又短短时间就和众兴龙会的一众大佬打成一片;并且所说之话完全不是他这个年龄段才应该有的。
可以说其见解之深、思虑之广可谓世所罕有,古今不见。
比之汉之张良、三国诸葛、唐之伯温亦是不遑多让。
且此人还精通占卜之术,迄今为止,算人之术精准至极。
真是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特别是当刘昊提到中华民国,辛亥革命的字样时更让这些兴龙会的大佬们差点没吓出尿来,这可是他们最重要的机密啊!
若此地有朝廷的爪牙密探,那他们可就危险了,可能不等他们下山就被包了饺子。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黄行率先问道:
“刘昊先生,你们那些人可靠吗?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