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个。
阿鸣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坐哪。
杨鸣坐在办公桌后面,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阿鸣坐下,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杨鸣看着他,没说话。
阿鸣被看得不自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杨鸣开口了。
他说了很多。
阿鸣听着,一开始还能跟上,后来脑子就跟不上了。
他只记住了几个词:公司、股份、签字、配合。
他不太懂,但他知道这很重要。
杨鸣说得很慢,很清楚,偶尔停下来,问他:“明白吗?”
阿鸣点头。
其实他不太明白,但他不敢说。
杨鸣又说了一会,最后问他:“你愿意吗?”
阿鸣愣了两秒,点头:“愿意。”
他不知道自己在答应什么,但他知道,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
……
几个小时后,办公室里只剩阿鸣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墙,眼神有些涣散。
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的对话,但很多内容已经模糊了。
他只记得杨鸣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家里人,我会安排。”
家里人。
外婆。
他想起外婆。
七十多岁了,腿脚不好,一个人住在南城老城区的筒子楼里。
他想让外婆过得好一点,想让她搬出筒子楼,住个有电梯的房子。
但他没本事,没钱,只能在道上混,今天有饭吃明天没饭吃。
现在,杨鸣说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