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完,抱着黑猫走到一边,并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过去。
“后轮气不足了。”
车子驶过老头身边,我听到了他的提醒混合着雨声,显得十分朦胧。
“奶奶的,吓我一身冷汗,这老头神神叨叨的。”
“那只猫也挺神叨。”
我们专挑小路走,拐了不知多少弯后,在一个巷子深处的悦来客栈住了下来。
墙皮剥落的天花板渗着水渍,老板娘嗑着瓜子打量我们。
“出示身份证,没有的话,结婚证也行。”
包子掏出三张假身份证拍在柜台上:“老板娘你真会说笑,你看我们像结过婚的人吗?”
回到房间里,我赶忙关上门给贾三妮打电话,把我们的地址告诉她。
贾三妮说不能在旅馆交易,明天早上九点,东门第三个跟电线杆下碰面。
她咋知道这里有几根电线杆子呢?来过?
挂了电话,包子扯着被雨淋湿的背心嘟囔起来:“这娘们整的跟特务接头一样。”
闫川掏出匕首削着苹果:“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咱车放外面没事吧?”
“没事,我都用衣服盖上了。”
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我让包子和闫川警惕点,然后爬到床上,没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踹门声惊醒的,闫川去开门,两道手电光在房间里乱扫。
“联防队的!查房!”
包子裹着被子装睡,鼾声震得床头柜上的搪瓷缸直颤。
闫川陪着笑递出烟:“同志辛苦了,我们是建筑队的,来这里干工地。”
穿绿胶鞋的联防队员,用警棍挑起包子湿漉漉的裤衩说道:“看你们年龄不大,建筑队的活能干?”
“我们是第一次出来,老乡在建筑队里包小工,这不是今天下雨嘛,他让我们先等一天,雨停以后再去工地报到。”
闫川面不改色的扯谎,联防队员在屋里检查一圈,并没发现可疑的地方,便离开了。
“几点了?”
“凌晨三点了。”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