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地下活?”
三伢子特意交代过我,不能说自己是干什么的,所以我只能装傻充愣。
“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将双手递了过去,文四爷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
“看来不是干地下活的,进来说话吧。”
我知道他让我伸手,是想看我的手上有没有茧子。
我才出道多久啊,拢共就干了两次活,有茧子才奇怪呢。
文四爷的屋里怎么形容呢?
用一言难尽可能会恰当一些。
屋里面唯一的家用电器,可能就是那盏白炽灯了。
耗子来了都得抹眼泪。
按道理讲,文四爷不该落魄成这样啊,难道是遭遇什么变故了?
“小子找地方坐,斯是陋室,唯吾德馨,房子不管好坏,都是自己的窝。”
我心想着,都这条件了,就别跟我咬文嚼字的了。
“文四爷,您这身份不应该住这种地方啊?”
“我什么身份?就一个快死的老头罢了。你要翻译西夏文是不?先跟你讲好,一个字十块钱,嫌贵的话可以买书,一本五百,不包售后。”
我看着文四爷那市侩的嘴脸,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四爷,你这还有翻译的书?我记得西夏文化不是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了吗?”
“你这小子真是墨叽,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走!”
面对我的质疑,文四爷明显有些生气。
他这种人,就算是落魄到现在这样,也高傲的很,不允许别人的质疑。
说白了就是能装,跟晚清的八旗子弟一样。
“您老别生气,我这文字有点多,还是买本翻译书划算。”
说完,我从口袋掏出五张老头币递给他。
他接过钱,对着昏黄的白炽灯看了看,然后告诉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