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打算有蒋项和越王说话的大臣,一看齐亲王在太子面前都吃了瘪,但聪明地抿紧了嘴。
至正帝铁青着脸,想着太子说的话,知道越王待蒋项亲厚,要一个臣子也配堂堂嫡皇子视他如父?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目光落在齐亲王身上。
齐亲王投向了越王?他看好越王继位?
至正帝的目光在齐亲王身上停留了许久,又落到太子身上。见太子一副无事人的样子,皱了皱眉。
京城近日发生的事就没有哪一件瞒得过至正帝的。他冷眼看着太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对太子的变化有些心惊。果然任何人沾上权力,就甩都甩不掉了。更不愿有人来沾染半分。
想到近日收到密报,关于越王在西北做的一切,他有心想管,但又怕国内起战乱。冷眼看着老七已囤兵近百万,且目前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中,至正帝越发头疼。
点名定国公,“点一队人马,护送蒋项平安还乡。”
他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众臣寒了心。
定国公拱手,“臣领旨。”悄悄松了口气。若皇上对太子暗杀蒋家家眷一事冷眼旁观,他一颗忠君之心,只怕也要改弦易张了。
吩咐完定国公,至正帝又派人去劝退越王府门口的士卒家眷,只说是朝廷的意思,怕西戎有反复,留他们在西北防御,再到亲王府门口闹事,一律关到京兆府。
围坐在越王府闹事的人这才散了。
这年头,百姓畏官畏皇权,没人敢拿项上人头去和朝廷对抗。
至正帝在朝堂上为了维护太子的形象,只说他行事不谨慎,罚他禁足三日。但私下在御书房,却把太子骂了一个多时辰,才放他离开。
而众位大臣看到皇上维护太子,行事更是低调,就怕碍了太子的眼,和蒋项一样被叫到东宫。
等闲门都不轻易出了。
但越王府的下人,却围着曹厝,准备趁现在外头的人散了,离开王府去西北投奔越王。
“曹总管,咱们怎么办?外头的人虽然退了,但难保以后再有这类事。如今京城人人畏于太子的权势,不敢为咱们王府说话,到时只怕太子要杀了咱们祭旗。”
王府的下人,曹厝已经遣散了一批,有少部分去了西北,前些日子随戏社的人又去了一批,另外一些安排到齐亲王府和鲁王府上了。剩下的则是王府各处紧要的人,是不能遣散的。
“咱们都走了,王府就空了,王爷各处产业也无人打理了。”
其实暗中的产业都交待了妥贴的人,戏社也关门了,会仙楼托给了鲁王。但明着的还有各处庄子,还有庄子的庄仆。而且王府还有属官侍卫府卫,都是不能走的。
曹厝更是不能走,万一他一走,各处与王府的来往,谁出面?万一皇上生气撤了越王的封号呢。
知道大伙害怕,现在连门也不敢出,怕被太子的人捉了去。还是安慰了大伙一番,“放心吧,王爷留了暗卫给咱们。若是出门采买办事的,暗里都有暗卫保护。”
而且他们也走不掉,现在太子和宫中正派人盯着王府呢。
“众位如果害怕,要赎身的,可以到我这里拿回卖身契。王爷交待,任你们去留,且不敢你们的卖身银。”
众人又是感动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