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重压。
慕容虎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赵…赵大人!您…您还活着啊!…天神保佑!”
“小人糊涂!小人猪油蒙了心!小人该死!小人绝无二心!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为了部族存续…”
慕容春华则激动地单膝跪地,右手重重捶在左胸,行了一个最庄重的部落礼,声音哽咽:
“赵大人!您安然无恙!苍天有眼!慕容春华及慕容部的勇士,此生此世,唯您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暮云先是用力扶起慕容春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才冷冷看向跪地不起的慕容虎:“慕容虎,起来吧。念你初犯,也是为了部族生存,此次,我可以当作没听见。”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但你要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若再让我听到任何摇摆之语,休怪我赵暮云军法无情,到时莫说赵某不念旧情!”
慕容虎连滚带爬地起身,冷汗浸透内衫,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声称是。
赵暮云的突然现身,如同定海神针,迅速稳定了慕容部浮动的人心。
他当夜便召集了慕容部的大小头领,虽未多言,但其现身本身就已说明一切,部落的疑虑和动摇瞬间烟消云散。
随后,在温暖的大帐内,赵暮云对慕容春华和田庆摊开了地图:
“铁木尔盘踞盐湖,屡犯边境,此獠不除,银州永无宁日。”
“以往你们只是小股部队骚扰,不成气候。”
“如今,是时候彻底拔掉这颗毒钉了。田庆、春华,这件事你们给我好好完成!”
“在这场大雪融化之后,我希望听到你们已经身在束勒川草原深处了。”
慕容春华毫不犹豫,眼中燃烧着战意:
“大人放心!慕容部的儿郎早已憋足了劲,愿为大人前驱,踏平铁木尔营寨!”
“何时动手,但凭您一声令下!”
赵暮云微微一笑:“这场仗你们两个商量着打,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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