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没料到“奄奄一息”的朔州竟然还敢主动出击,而且手段如此刁钻恶心。
他派兵出城清剿,但朔州军根本不与其正面交战。
而是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一击即走,遁入山林,让鞑子拳头打在空处,徒耗精力。
一旦鞑子回撤,他们又冒了出来骚扰,搞得鞑子不胜其烦。
“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兀良哈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加快了新一轮大战的部署。
“大王,左贤王殿下又派人来催问,何时能抽调兵力南下,一起剿灭晋王的军队?”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下?”
兀良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没看到朔州那条恶狗还在旁边盯着吗?”
“若不是本帅在此坐镇,咱们右路军要崩了!”
“我会亲自回信给左贤王,晋王那个滑头,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他其实也有自己的盘算。
左贤王在京城那边看似风光,签了那什么狗屁和约,但也成了众矢之的。
他兀良哈虽然损兵折将,但若能稳稳守住蔚州-武周城-银州这一线,进可观望中原乱局,退可连接草原王庭,未必不是一条稳妥之路。
何必去替左贤王火中取栗?
鞑子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
延州山谷。
嘭!
一声略显沉闷但威力十足的爆炸声在山谷试验场响起。
烟尘散去后,一个厚实的木靶被炸得粉碎。
鲁治子顾不得烟尘,扑到爆炸点,小心翼翼地扒拉出几块扭曲的铸铁碎片,仔细查看断口。
“大人!您看!”
他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将一块碎片递给赵暮云,“这次成了!”
“厚度均匀,炸裂得也规整,破片足够多,威力比陶瓷雷大了何止一倍。”
赵暮云接过尚且温热的铁片,仔细查看。
断口新鲜,厚度确实比之前均匀了许多,预示着铸造工艺取得了关键突破。
“装药量试了多少?”赵暮云问。
“按您说的,从少到多逐步试,刚才这个是最大安全装药量的一半!若装满,威力还能再大!”
旁边一个负责记录数据的烟花工匠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