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铸造空心铁球、保证厚度均匀、且预留装药和引信孔,对这个时代的工匠而言是极大的挑战。
失败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不是浇铸不满就是厚薄不均,甚至炸模。
这一次,似乎格外顺利。
铁水缓缓注入,模具没有异常。
待冷却片刻,工匠们小心敲碎外层陶模,一个黑乎乎的粗糙铸铁圆球呈现在众人面前!
“成了!师父!这次成了!”一个年轻工匠兴奋地叫起来。
鲁治子脸上却毫无喜色。
他用小锤仔细敲击球体各处,听着声音,又拿起尺规测量厚度,眉头越皱越紧。
“不成!”
他最终颓然放下工具,“厚度差了三厘不止,一边厚一边薄,这样的玩意,装药多了自家炸,装药少了屁用没有!重来!”
工匠们的兴奋瞬间被浇灭,作坊内气氛再次压抑起来。
不远处,赵暮云默默看着这一切,并未出声打扰。
他深知从零到一的艰难。
他能提供方向和理论,但具体的工艺实现,需要这些能工巧匠无数次的经验试错。
他并不急躁,只要方向正确,剩下的就是时间和投入。
他转身走向另一处工棚,那里正在试验火药配比的优化和颗粒化。
相比铸造,这边的进展要顺利一些,已经初步确定了硝、磺、炭的最佳比例。
以及找到了用蛋清或米汤作为粘合剂进行颗粒化的方法,燃烧效率和稳定性都有了显着提升。
“赵大人,”
鲁治子见到是赵暮云,连忙行礼,“新配比的颗粒药,威力比之前粉末状的大了约三成,而且更不易受潮。就是这产量……”
“不急,稳扎稳打。优先保障颗粒药的生产,纸筒雷的先改用新药。”
赵暮云指示道。
饭要一口口吃。
原本计划通过卷烟的暴利来发展重装骑兵的,结果因为鞑子南下的战争提前来临,重装骑兵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
至于卧虎岗的烟草,早就已经先关闭,石勇麾下一千兵马赶往朔州城,听候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