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言罢,再度拍了下皇后的手。
目光看似赞赏,却又暗带威胁道:“朕等着皇后的好消息。”
才起了身,朗笑着踏步出了内殿。
……
距离长安千里之遥的西北。
军帐之内,一连两封密信抵达。
“公子,一封是长安东宫所寄,一封是江南地界送来的。”
乔玄光自前方舆图处转过身来,伸手接过两封密信。
他先是看了眼东宫所寄的那封,先一步打开了来。
信上便是萧璟要他调兵的安排。
调兵?西北军中一半人马都要南下?
难不成,那位太子爷是要逼宫造反?
乔玄光按下东宫送来的信,问那送信之人道:“无诏调兵入京,视同谋反,殿下可有给出兵的理由?信上,并未提及。”
送信之人挠了挠头道:“殿下让人送信儿时,曾说,不久,您自会知道该用什么缘由。”
乔玄光闻言,低眸重新又看了遍信,仍旧未曾从信中看出来以何理由。
难不成,真是要直接造反?
如今,只怕史书工笔,这位殿下便是登了帝位,名声也难好听了去。
就在乔玄光瞧着这信时,邸报八百里加急随后便到。
“公子!公子!京中急报!圣上因私盐和黄河决堤两案,斥责殿下监察失责,以权谋私,已将殿下圈禁东宫!”
乔玄光闻言立刻看向那来送邸报的人。
他掌下按着那东宫送来的密信。
问道:“黄河堤坝已决?”
下头人气喘吁吁道:“是,就在殿下被幽禁的前夜,黄河已然决堤,时至今日,应当已是流民无数……”
此时,站在乔玄光身侧的杜仪怒发而起,拍案骂道:
“黄河堤坝修筑之时,殿下人还在西北军中,倒是那位圣上,昔日黄河堤坝年限久已,当年朝臣屡屡奏表上书,这才求得圣上答应修筑,偏偏那黄河堤坝修筑之时,咱们的皇上同时还在洛阳大兴土木营建宫室。
如今决堤,距离圣上当年重修堤坝之时,才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