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养到八岁生辰,母亲送给他一把精致的匕首。
让他用那把匕首,插进兔子的胸口。
他当时都惊呆了,那是他养了一年的兔子,从巴掌大小,养到手臂长,他已经把兔子当成好朋友。
怎么能杀掉?还是亲手杀!
他不肯,母亲冷静地看着他,说他是父亲的儿子,残忍和冷酷是必上的一课。
他不明白,为什么做父亲的儿子,就要学会那些?
就要杀自己养的兔子?
可他不能,也不敢忤逆母亲。
他最终还是杀了,像刚才余笙笙那样吐。
后来,又杀了养的小猫。
后来,他不再养任何小动物。
再后来,就变成了小厮,丫环,他身边的任何他喜欢的。
直到余笙笙的背影消失,孔德昭收回目光,收回思绪。
“孔猫,把这三个人的头割下来,送到该去的地方。”
“是。”
……
余笙笙坐在马车里,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不由自主抱紧小兔子。
刚才的事不断在她眼前闪现,她无数次安慰自己,那三个人,是来抓她的,不死就要把她抓走,他们也不是死在自己手上,如孔兔所言,是本来就受伤极重。
余笙笙突然想到,孔兔?为何堂堂世子的贴身侍卫,会叫这个名字?
她不敢细想。
孔德昭的一切,她都不想去想。
本来她还想着,试探一下孔德昭的口风,直到现在没有赐婚的旨意,是他没提,还是皇帝没下旨。
她太想知道,这个中原委,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应对,才能与苏家周旋。
可出了这档子事,她实在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