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待重生,光华当满室。”
浅草寺的谶语,他至今铭记。
所以,他才刻意压低了嗓子,努力不让小鸟认出来。
“——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失恋了,她的难过与伤心对我的影响很大,搞得我也有些失落。”
墙那头好像忽然意识到,“疗伤”这个词有些失言,开始很下手地去圆话。
“正好最近忙完了一轮工作,就跟着与田酱一起来这边,难得的休息一阵子。”
“这样啊…”他有些语塞。
“你那个朋友,是被甩了吗?”
邱洋忽然有些庆幸小鸟的“无中生友”,这也让他后续的问题显得没那么冒犯了。
“说甩了倒也不是,算是不可抗力吧。”
斋藤飞鸟的声音有一点点低沉起来,好像在刻意压抑情感。
“本来应该是两边都很受伤的样子。”
“但是,那个男孩子,却被我朋友亲眼看到,和其他的女孩子说说笑笑。”
——欸?我吗?什么时候?
邱洋陷入了混乱。
是和桥本桑?西野桑?生田桑?不对啊…这些人阿苏卡她应该都认识啊…
没别人了啊…自己是被误会了啥啊…?
他都有点想直接锤通身后的墙,滑跪到阿苏卡面前“你听我解释”了。
“呃——我觉得你那个朋友也有些武断了吧,日常谈话也有很多种,不一定是你朋友想的那样吧…”
“这倒确实是…”
小鸟的声音好像若有所思,然后又忽然激动起来。
“可是我朋友真的很难过诶!这时候看到他和别人聊得那么开心,肯定会多想啊!”
——这倒也没错,换位思考下,如果自己看到阿苏卡和别的男孩子说说笑笑,自己肯定也要多想。
这样一想,邱洋又是语塞了。
“呃,那你朋友现在还在生他气吗?”
“怎么说呢……”
斋藤飞鸟有些泄了气地把头埋进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