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着,想办法进去看一看,可是无奈,大门和角门皆落锁,门上还有刑部的封批,院墙又高,我根本翻不过去,只得作罢。。。。。。”
苏凌点了点头道:“既然从事发之后,那宅院便无人居住,这便最好了,我想着,可以从旧宅上入手,找一找线索,说不定有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至于那院墙,想来我应该能翻越进去的。。。。。。”
欧阳昭明闻言,有些惊讶地打量着苏凌,半晌道:“非舍兄,你不知道吧,那院墙高有丈余,正常的成年人,想要翻进去,必须借助梯子,非舍兄你。。。。。。”
苏凌挠挠头道:“额。。。。。。粗通一些把式,不过是一些三脚猫,四门斗儿的,因为我经常往来南漳和龙台,所以防身而已。。。。。。那院墙我想我差不多上得去。。。。。。”
“不想非舍兄,竟然还有这等本事,真叫欧阳刮目相看啊。。。。。。”欧阳昭明一脸惊叹道。
“额。。。。。。昭明兄过奖了,其实不奇怪啊,谁让咱们崇拜的都是诗酒仙苏凌呢,苏黜置使,可是功夫精深,我这不也是受了他的影响,才多多少少地学了些,瞎比划而已!”苏凌自圆其说道。
“是是是。。。。。。不过,旧宅虽然自事发之后,再无人居住,可是经年累月,很多的线索和蛛丝马迹都已经荡然无存了。怕是现在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了吧。。。。。。”欧阳昭明眉头微蹙道。
“哎。。。。。。也不尽然,昭明兄说的虽有些道理,的确很多的蛛丝马迹会随着年月的流逝,而彻底的湮灭,但是。。。。。。有些东西,是永远湮灭不了的。。。。。。”苏凌缓缓道。
“再者说,现在除了这旧宅,查起来风险最小,其他的咱们也没法入手啊,因此,去碰碰运气,万一呢。。。。。。”苏凌呵呵笑道。
欧阳昭明顿时兴奋起来,一拍桌子,朗声道:“非舍兄为了我欧阳的事情,费尽心力,冒风险去查旧宅,欧阳昭明感激不尽,唯有与非舍兄同往了,到时候无论什么,咱们共进共退,愿老天保佑,此去查证,能查到一些重要的线索,也好早日还我叔父的清白!”
苏凌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你是欧阳家唯一幸存的人了,又在那宅子中住了许多年,此行必然要你做向导的!”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但不知非舍兄,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怎么与你汇合同去呢。。。。。。”欧阳昭明一脸兴奋地问道。
苏凌略微思忖了一阵,方道:“此事赶早不赶晚,本就年久,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真就什么也查不到了,咱们就白跑这一趟了。。。。。。进入旧宅,不宜白天。。。。。。”
“今晚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见一个在龙台的朋友,所以分身乏术,所以。。。。。。那就明晚三更一刻,咱们在旧宅后墙处碰面!”苏凌做了最后的决定。
欧阳昭明闻言,使劲点了点头,拿起酒卮朗声道:“好,既然如此,一言为定,明日三更一刻,你我在欧阳旧宅,不见不散,干!”
“干!”
“砰”的一声,两卮酒碰撞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个人拿起酒卮,皆一饮而尽。
两个人再不多说,皆豪饮起来,苏凌觉着这酒的确不错,欧阳昭明更多的是借酒消愁,这一饮,可就饮了不少。
酒至半酣,那欧阳昭明已然有了八分醉意,忽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在苏凌面前踱了几步,借着酒意,蓦地张口吟诵起来道:
“深秋铁锁锢孤身,霜雪凝窗冤未陈。
廊庙空悬济世策,囹圄徒老报国心。
寒砧声裂冻重天,残星泪凝不白痕。
但信春雷终破夜,丹心碧血待朝暾。”
他一遍一遍地吟诵着,声音时高时低,时而低沉,时而激昂,渐渐地,整个人竟逐渐变得癫狂起来,更是泣涕横流,情难自控。
他就这样吟诵着,手中倾斜的酒卮,清冽的酒流出,从半举的手中,流进他的口中。
甘甜苦涩,酒浓人知。
只有苏凌,半靠在长椅之上,望着这大醉的欧阳昭明,双目闪着睿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