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四五千多人,其中一多半都是带伤的。
通州刺史的病情恶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脸色苍白,看着死伤无数的将士,心头都在滴血。
“闫子衿,你真该死!”
“哎哟!”
“好疼,我好疼!”
“杀了我,杀了我……”
受伤的士兵痛苦哀嚎,他们承受不了这种钻心的疼。
特别是在医疗设施还不完善的情况下,他们想要睡觉都难。
每次一阵阵的剧痛,会将他们从睡梦中疼醒。
通州刺史脸色苍白,拳头紧握。
他看着伤兵营内的将士,心都在滴血。
如果不是闫子衿,通州不会这样。
如果不是覃崖子这个蠢货,一万多名通州将士,也不会惨死在城墙之外。
看着这些伤势极重,又备受痛苦和煎熬的士兵,通州刺史真的想冲出去将闫子衿给捉拿回来。
但他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别说他没有及时捉拿到闫子衿,即便是他有,他现在也没机会出城。
因为淳于常山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一直都在攻城。
通州刺史很绝望,对方的偷袭太果断了,算时间算的太准了。
“咚咚咚——”
击鼓声再度响起。
城墙外,无数战马嘶鸣,弓弩手就位。
一位位准备攻城的草原勇士,口中发出着令人讨厌的欢呼声,他们再度准备进攻。
哪怕当时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和物力铸造的这条长约五六里的城墙,此时的外面也已经是破烂不堪。
若不是材料足够的扎实,怕是早就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