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和无头骑士混在一起,哪儿的事?他是一个平常的人。”
他不像任何一种徒利接触过的超凡生物。
没有恶魔的硫磺味,没有狼人的狂躁,也没有吸血鬼的优雅与冰冷。他就是……一个人。
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不知道教主和会长是怎么想的,抓起来暴打一顿什么都说了,何须如此费力?”
克里夫特的手按在了胸口的圣徽上。
“神父,你是想明天让全城的报纸都刊登‘教会猎犬当众刺杀一个乡下修士’的新闻吗?”
徒利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嘲弄。
“工会呢,总是如此畏首畏尾。”克里夫特冷哼一声。
“我们负责处理麻烦,而不是制造更大的麻烦。”徒利重新举起望远镜。
镜筒里,林格举起了酒杯,似乎正对着窗外,对着他们的方向,遥遥一敬。
徒利的瞳孔骤然收缩。
被发现了?
不可能。这个距离,这个角度,还有街上的人流……
克里夫特也从车窗缝隙里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冷静点,神父。”徒利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年轻神父闷哼一声,“他可能只是在欣赏街景。”
嘴上这么说,直觉告诉他,目标绝对是故意的。
他在邀请他们。
或者说,在逼他们现身。
“我们得进去和他‘聊聊’?”
“红衣主教会拔掉你的皮,我们的任务是跟踪,别没事找事。”
马车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徒利则一直闭着眼睛,手指不断在太阳穴边敲击。
“走吧。”
“不,我留下。”徒利看了他一眼,推开车门,身影迅速融入黑暗。
只留下克里夫特一个人,在马车里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