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件事过后,程颂年滴酒不沾。
所有酒局,全部以茶代了。
但是,错事已酿,他再没有回头日。
“你不用怕。”程颂年压下酸涩,停了步,与温沁祎保持两米之距,不再向她靠近。
喉结艰涩地滑了又滑。
“我来处理一点之前遗留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盛北的冬天那么冷,团团白色哈气隔在两人之间。
“您随意,与我无关。”
温沁祎的清润声音穿过冷空气,落进程颂年耳朵。
很凉薄,很生疏。
她转身离开,孕肚在暖色大衣里突出一点圆尖。
看起来身子负担很大。
浅色针织长裙下,一双纤柔脚踝落进浅棕色雪地靴,踩着灰白雪路。
每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
程颂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如此放不下。
好像上辈子就对温沁祎爱而不得。
或者上一世对她亏欠太多。
不然为什么,他每望向她一眼,心底都会隐隐作痛。
就像有蜘蛛在程颂年心上织网,蛛足每移一步,都扎得他发痛。
等网织满了,他又无法呼吸。
程颂年呼吸发梗,却下意识向前迈近一步,对着温沁祎背影说话。
“路这么滑,没人来接你么?我让司机送你。”
“不必。”温沁祎头也没回,风吹过她长发,夕阳在发丝上黯淡,“您忙。”
程松年特意强调一句,“我不上车。”
温沁祎没停步,也没再回话。
她只想快点回家。
这时,车尾一道人影闪来,与周廷衍差不多身高,体型看起来要壮一些。
付野挡到温沁祎身后,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背影都不留给程颂年。
“周太太有人接,不劳烦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