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狠狠压抑住。
“你以为我不心疼儿子?事发到现在,你儿子不理亏为什么不报警?最重要的,对方报警没有?
你想让你儿子一辈子背着强奸未遂的骂名?对方保护被玷污的妻子有什么错?这已经是他给你儿子留了活路。
既然对方敢下这么重的手,就证明他有与我程家抗衡的资本,甚至比我们还要强!”
病床上,程颂年抬起剧痛的胳膊,手指肿胀得不好使,一把蛮力拂开氧气面罩。
“我咎由自取,我活该,出去,请你俩出去,我要睡了,累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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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ICU特护病房终于归于平静,程颂年闭上双目,睫毛湿润。
全身锥心之痛。
—
八月末。
盛北还是盛夏的样子,时节上已经入了秋。
天高云淡的一天。
程颂年再次踏入博物院大门。
和来时一样,他依旧西装革履,看起来绅士有礼,一表人才。
而这次,他是回博物院办理离职交接手续。
程颂年路过北院时,墙里传出一阵撕扯他心脏的女声。
里面的人应该是在打电话。
“弄不好我这胎又是儿子,每天都想吃酸酸的山楂糖葫芦,有时候做梦都吃。”
“白白,你都快生了,有没有问过同事是男是女啊?你们家商院长想要男孩女孩?”
是温沁祎的清甜声音。
那么熟悉,一墙之隔,却那么遥远。
程颂年脚步顿住,手指不由蜷缩,微微颤抖。
原来,温沁祎真的有身孕。
她那天没有说谎,她真的怀着宝宝。
如果那天他酿成大祸……
此时的程颂年更加看不起自己。
混账,用在他身上,无比贴切。
当程颂年再次迈出脚走路,更加沉重。
八月末,秋老虎,临近中午还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