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金冠,手持黄杖,一步三摇,贵气不已,应该是摄魂教派的宗教领袖。
“死者的灵魂不需要过多的引导,只要还有存活的价值,就不必在意栖身之地。
肉体的存活值得回味,复生的希望值得用任何事物来交换。如果连哭泣都不愿意练习,要用什么来吸引灵魂的注意。”
老者的发言似乎非常有用,场地中鬼哭之声更加浓厚,老者也是不住地点头,似乎对教众的表现非常满意。
“这是在传授哭丧的绝学吗?”寒蝉冷不防地展现了黑色幽默。
“至少他们乐在其中。”冷鸦回应道。
“我们该如何潜入修道院内部呢?”寒蝉托着下巴思考着。
“我记得城楼中有一些教派备用的长袍,或许现在是混入其中的最佳时机。”
于是二人再次来到城楼之中,各自穿着了一套教会长袍,又戴上面具,走下城墙悄然混入“哭泣仪式”之中。
抬起双手如同波浪一般舞动,跳大神的时间持续了近十分钟,动作还能有样学样,但那种声嘶力竭的哭喊,两人实在模仿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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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终于散场,疑似主教的老者拂袖而去,教众们也都四散开来,日常还有繁杂的课业,等待他们去执行,寒蝉冷鸦也得以趁隙进入修道院的建筑群中探查。
从回廊、礼堂巡游至地下室,路过祷告间与受刑台,穿过林荫道和喷泉广场,每探索到一个新区域,记录仪就会完善对地图细节的绘制。一时之间,寒蝉冷鸦竟然有一种穿越到某个历史节点的即视感。
但他们不敢大意,特别是在进入建筑内部探查时。因为每一个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修士,本质上都是敌对的怪物,一旦暴露,绝无生还的可能。
整个七哀修道院给人庄重肃穆的感觉,内部装饰却是照明昏暗,鬼气森森。窗户的开口有意设置的很高,外部的天光如薄纱一般洒落。
壁画与雕塑通常以鬼魂为主题,各种刑罚天神的造像也都狰狞可怖,墙壁与廊柱通常以暗色调粉刷为主,又常有尖牙利爪的浮雕刻于其上,嵌于其中,犹如勾魂使者一般。
不过这种昏暗,倒让寒蝉冷鸦更为安全。
“除去整体氛围比较阴森诡异,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两人来到教堂之前,寒蝉表达了自己困惑。
“等到最后的教堂探查完毕,再下定论不迟。”
冷鸦说话的同时,已经踏上了教堂大厅前的石阶。光线随着门扉的远去越来越昏暗,一排排深色长椅布置于厅内,只是无人朝拜祷告。
漆黑的墩柱整齐排列于两侧,拱券的弧度是厅堂之内少见的柔和,半圆形的天窗迎来了慵懒的天光,圆形的大穹顶上吊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如同张开的羽翼,金色的光线流淌在十字架的周边,洒下的光辉印在二人的脸庞之上。这种神圣感没有持续下去,因为金色很快被血色替代。
一团巨大红云在教堂中心浮现,但似乎被一个柱状的透明隔膜阻断于内,不论红云如何翻涌,始终不能从中逸出。
“这像是一个容器。”
冷鸦望着那红云,此时已经变幻成人脸的模样,它的表情很狰狞,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这张“人脸”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分崩离析,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我们看见得是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