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一个撤步矮身,头一低,胡言的左拳也落空了。
不过这没算完,胡言的下一招也到了;
那是胡言的左膝。
就在胡言左手使出勾拳之际,胡言的左膝也跟着顶了出来。
托大了,郑屠有些托大了;
人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话可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郑屠捂着左侧的小腹蹲下了,疼痛让他的脸都扭曲了。
好一会郑屠才站了起来。他两眼冒着金星,咧着嘴说道:“女婿,你这是跟俺来真的?”
胡言翻了个怪眼,冷笑道:“比武场上,不跟你来真的还玩假的?沙场无父子,你听过这句话没有?”
郑屠被这一句话噎的老脸通红,瞪起牛眼叫道:“再来过,俺要是输了你,以后你就是俺丈人!”
胡言嘿嘿一笑,说道:“我可不干!我多少岁?你多少岁?跟你换了我要少活二十年!”
应台门的城门底下可不是空无一人,有两服杂役的弓兵守着。
他们先是无聊的在城门洞下蹲着打盹,见有热闹,也不管什么值守不值守了,就来围观。
大宋的治安其实还行,虽做不到夜不闭户,但总体很平稳;所以,离开岗位,俩弓兵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胡先生威武,真没想到您还能文能武,小的佩服啊!”
弓兵自然认识胡言这个名噪天台的大才子,就在一旁起哄喊道。
“郑大官人,你白瞎了一身好肉;看着壮实,却叫你女婿一个读书人打翻了,羞也不羞!”另一名马兵也大声嘲笑郑屠。
郑屠心里恼火,大声呵斥那弓兵道:
“去,一边待着。俺跟俺女婿切磋功夫,刚才是俺让着他,关你鸟事!”
“那你们翁婿俩来真的,我们给你们做裁判。”那弓兵嬉笑着怂恿二人。
郑屠这时有些抹不开脸了,他拉开弓步,叫道:“女婿,俺可来真的了啊?”
胡言刚刚得了一次手,信心爆棚;
就狂妄的叫道:“来真的,当然要来真的!”
郑屠用鼻子发出一声冷笑,咬牙说道:“可要说好了,挨了打,回去别找大妹哭诉说是俺打的。”
胡言一笑,说道:“丈人放心,小婿一个字都不会说!”
“那俺还是让你先出招。”
郑屠说完,一双眼就盯着胡言的肩,保持着高度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