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妹瞪了郑屠一眼,柔声说道:“胡郎,别听我爹瞎扯,他那是吓唬你。实情是:我爹给了道人爷爷十贯钱。”
“十贯?你给他还不如给我!”胡言心疼的大叫起来。
“这十贯不给他,你能坐到俺家中来?”郑屠虎着眼问。
“老道说俺家大妹未来的夫婿姓胡,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俺寻思这天台县里,也就你是姓胡的书生,这才托了韩婆子说亲!”
窝靠,原来如此!胡言这才明白,为啥郑屠会看上自己这个穷赌鬼。
“那老道有点本事。他没说错,我将来兴许真的会成为这天下第一人!”
有了论点,还得摆上论据。
胡言一伸手,又从另一盘菜里拎了片黄瓜塞嘴里。
“我姐姐给贾涉生了一对儿女,”
再伸手,又要去捞黄瓜片,就见一副筷子送到了眼前。
“胡郎,用手不卫生,还是用筷子。”
胡言讪讪一笑,接过了郑大妹手中的筷子。
“我这俩外甥,可不寻常;大的是个女儿,有十四岁,是贵妃的命。”
“再过两年,我们就得叫她贵妃娘娘了。”
“小的是个小子,以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宰相。”
“你说凭我的学问和这俩外甥,这天下第一人不是我又能是谁?”
郑屠倒吸了口气;
胡言嘴角上扬,心里很爽。
可没过一会,郑屠就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哄俺是吧!现今的官家,怕是快六十了吧,你十四岁的外甥女能给他当贵妃?”
“切,你也知道他快六十了?说点你不知道的:他明年就会嗝屁,接位的不是现在的皇子,而是另一位。”
提前剧透,让胡言感觉很爽。
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多,其实内心会越焦虑;
胡言就是这种状态。
这一说出去,他的内心反而就轻松了许多。
当然,郑家父女对此是半信半疑的,但也寻不出反驳胡言的理由来。
不过,胡言的重点并不是要压郑屠一头,他是要做肥皂、酿酒、生产玻璃和造自行车;
他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养很多很多的人;
然后,他的眼睛会盯向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