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让他看得更真切些,提起裙摆,转了一圈:“这是儿时你为我买的衣裳,你说你喜欢看我穿红装的样子,你忘了?”
哥哥顿住呼吸,指尖不受控地想碰我身上的衣裳,可记忆里的画面突然涌来——年少的他只是赖了个床,起来便被父母告知:“炎儿,你妹妹突然染上恶疾,没了!”
“不对…不对……我妹妹没你这般大!”
哥哥猛地闭眼,再睁眼……
我对他来说,依然陌生!
“不…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哥哥拼命地摇头。
他嘶吼着想冲出人群……
“莫不是傻了!”
“你看那样子,不认人了,肯定傻了!”
……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我撕心裂肺地吼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给我滚啊!”
人群无趣地散去,而我却十分无助。
“哥哥!你看清楚!”我用力拽着哥哥不放:“我还活着!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阿音啊!”
上官龙渊赶紧过来抱住我:“丫头,丫头,你冷静点,一切都会好的!”
不知为什么?看到哥哥如此糟蹋自己,我心里好像一团魔火在蠢蠢欲动。
“这是……”周围又围上来不少人群,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感觉我们在演猴,别人在看猴戏!
就在我快被邪恶的力量控制时,只觉得指尖传来一阵刺辣的疼痛感。
继而一股无形的温和之力便包裹着我,随着力量地游走,我狂躁的心慢慢静下来。
哥哥也不再挣扎,任由我这么拽着。
不一会儿,他抬头看着我:“妹妹,阿音?”
哥哥的眼神是高兴的,也是愧疚的。
我差点儿绷不住,放声大哭:“哥哥,你终于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