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清醒而薄情的,才一个月,她就已经移情别恋了,难怪好得这么快!
相颜坐到车里,又忍不住回过头看他,他也已经离开了。
繁华的街道,人群熙熙,他走路时缓缓摆动着右臂,可是一双长腿走路时明显不如以前轻盈矫健了,有气无力的。
相颜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没好到哪儿去,都是一直在强撑着,现在还要赶着去一个不可推脱的应酬,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晚上,相颜不可避免的喝了酒,出了包厢后,自己的衣服上和头发上被吸附着烟酒味,回到家就洗澡了,洗了很久,才穿着白色丝绸睡裙走出了浴室,脸上敷着面膜。
睡前,她又乐此不疲着穿衣打扮上的事儿,前不久跟风代购了一个奶茶色的BV云朵包,链条很重,她将常用的东西换到新包里,直到拿出离婚证时,她突然就哭了,哭得很伤心。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听到了楼下“嘭嘭嘭”的敲门声,她将离婚证放下了。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裙,找出了一件缎贡棉的黑色睡袍披在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急匆匆的下楼。
她一走近门口,就听到林云让在门外有一些醉意的呼喊,“相颜,相颜,开门……”
相颜拉开了门,开口就责骂他,“这么晚了,还不让人睡觉?”
老杜站在家门口不远处候命,她又不好发脾气了,总要给他留点面子。
“你的未婚夫来了,你也不接待一下,让我等这么久?”林云让摇头晃脑的。
相颜又是生气地骂了他,“你神经病,喝完酒就胡说八道。”
“老杜,你回吧,我今晚住这里。”林云让对司机直摆手,然后往屋里走。
“哎?您还真不客气!”相颜拦不住他,急忙跟司机说:“杜师傅,麻烦你等一下,他不可能住在这儿。”
“好的,相总。”老杜毕恭毕敬的,对她憨笑。
老杜也很纳闷,老板到底醉没醉,每次他喝醉后,一出饭店就躺在车上睡觉,今天也是如此,这会儿怎么还能到处乱跑?
林云让一脸怨气的推上了门,然后低头问她,“为什么我不能住这儿?”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相颜掩住鼻端,无奈的皱起眉心。
林云让带着醉意的脚步,踢掉了皮鞋,整个人歪七扭八的走到客厅里,往沙发上一趴,还跟她打了个招呼,“借你家的沙发用一下,我今晚就睡这儿。”
相颜忍不住一笑,居然没有跌倒,一个人能支撑着走到这里来。
他觉得不舒服,还知道拿靠枕垫着脖子,他这个人酒量还行,酒品也尚可,一喝多就找个地方乖乖的睡觉,听说从没闹出过什么坏行为。
他很快就睡着了,几乎没有耽误一秒钟,酒精对于他来说,比安眠药还管用,真是一个幸福的人。
相颜到楼上拿了毯子,给他盖上了。
他好像比叶礼融还要高些,她家的沙发装不下他,连毛毯也装不下他,顾得了上身,一双脚在外露着。
相颜不习惯照顾人,自言自语道:“不管你了,冻死活该,谁让你不回自己家。”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在她的面前睡着了,相颜感到无法适应,她蹲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好奇的观察起他。
他鼻梁很高,睫毛浓密,一个男人拥有这么优越的睫毛真是不多见,他呼吸热热的,这么真实的男人,这似乎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相颜又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发丝粗硬的,像抚摸一个很乖巧的小动物,他睡着的模样对她而言是陌生的,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人。
那个人和他不一样,喝醉后就喜欢拉着别人说真心话,他平时性格很闷,总是一本正经的,或者一言不发,总让人猜不透他怎么想的。
相颜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发生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