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拒绝他,利索的把三百五十块钱拍到柜台上,“我办事当然得花我自己的钱,你别管这事儿了。”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个人,我抬眼扫了一眼,那人站在燕至旁边,跟他差不多高。
老板见到又有新的客人进来,立刻迎上前去,开始热情的介绍起来,他再次故技重施,这回给这人推了个一千九百九十九的殡葬大礼包。
那个人看起来岁数也并不太大,看起来在二十七八上下,长相周正,一头板寸,肤色泛黄,一双鹰眼,看人的时候眼神十分锐利。
从他一进门起就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跟燕至看,那眼神儿都把我给看毛愣了。
这人忒他妈没有礼貌,我挡在燕至面前,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到时候他要问我‘你瞅啥’,我就说‘瞅你咋地?’他要是跟我动手干架,我跟燕至俩人难道还按不住他一个?
但是他也没按照我的套路走,而是问老板这里卖不卖罗盘,他的罗盘坏了。
老板立刻就说,“嘿哥们儿!这你可来对了!我告你别的地儿都不卖,就我这儿卖!我这店在这儿都开几十年了!打我爷爷那辈儿我们就干这行,更早之前那可是给慈禧老佛爷看过风水的!别说罗盘了,我保你看风水下葬全都一条龙服务!”
现在时代真是不断进步了,吹牛逼都能睁着眼说瞎话了,要是上税的话,这老板都得山穷水尽。
那人说,“我要一个罗盘。”
眼瞅着这人对我们没有敌意,也没时间瞅着我们了,于是我拽了拽燕至,带着他往外走。
一百块钱的金箔纸都够我叠俩个钟头了,得赶紧回去才行,毕竟天黑了我就得开始按照张翠凤给我说的地址和方位开始给它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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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一分钟都耽误不得。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赵宝鑫已经到了家,但是燕青林不在家,她也懒得搭理我跟燕至,见我们俩拎着东西回来,她看都不看就上楼去了。
赵小飞就跟守着似的,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小满,你的脸没事吧!不会真的毁容吧?”
“你丫才毁容!”这货说话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
赵小飞盯着燕至手里面的透明塑料袋,开始刨根问底儿,“你们都买了什么?怎么拎着这么多东西啊?买这么多纸干什么?怎么还有蜡烛?”
“关你啥事儿?用我就地画个圈儿,给你烧点不?”
“我知道了,你用这些东西是不是来给鬼的啊?”赵小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家里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
燕至开口说,“表哥,这两天是小满家祖辈的忌日,买这些回来是要烧纸吊唁的。”
“哦。”赵小飞似乎是觉得这些东西晦气,立刻后退了几步,“你们可别在家里烧啊,要烧去外面烧。”
我搁你门口烧!
到天黑之前,我跟燕至叠的金元宝加起来怎么也得有几百个,我手指头都快搓出火花子了。
燕至主动提出要跟我一起去烧纸,“小满,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吧。”
“别了,我自己去就行。我感觉它有点怕你,万一你站在那里,它不出来了咋整?”
燕至有些不理解的问,“怕我?”
“嗯,可能跟你的命有关吧。”我说,“再说我烧纸的时候可不是它一个人过来了,到时候阴气多,冲到你怎么办?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