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顺着她的话:“那可不,他要不是咱大哥,我早就帮你捶他了。”
小丫头闻言,乐出后槽牙:“捶他,必须锤他,回到老家,我就跟咱妈告状,让咱妈捶他。”
“不急,还有半个月就放国庆假,快去洗脸,不然饭就要凉了。”
“诶!”
。。。。。
小丫头在吃早饭,刘平安起身去了院里,一边溜达,一边构思自己的绝育药。
秋季天空本该是澄澈高远的,但四合院甚至整个南锣鼓巷上空却蒙着一层黄灰色的烟霭。
稍一刮风,焦糊味和金属燃烧后的奇异气味就会扑鼻而来,与老京城胡同里往日的生活气息格格不入。
孙二牛也是个懒货,刚起床,脸没洗牙没刷,掰开窝头,夹起一筷子咸菜丝放在里面,然后咬上一口,就往屋外走去。
看到刘平安在院里转悠,靠了过来:“安子,下午去什刹海玩不?”
“不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刘平安连忙摇头,什刹海那边的小高炉更多,特别是前海西岸的空地上,一排排跟蚂蚁窝似的。
许大茂从垂花门走进来,顺势接话道:“有茬架的,去不去?”
“谁和谁啊?怎么选那么个鬼地方?”刘平安转头问向他,不知道茂哥是不是想带孙二牛走江湖路,两人最近经常腻歪在一起。
孙二牛大口吃着窝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板厂胡同的二皮跟北大院的青金。”
“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着,他俩怎么干起来了?”刘平安疑惑的掏出烟,给他们俩每人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支。
北大院在朝外市场,离南锣鼓巷直线距离有十多里路,二皮是南锣鼓巷有名的顽主,家中独子,比孙二牛、六根他们小一届,整天游手好闲,也不参加工作。
这时期找工作非常容易,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农民进城了,但是恰恰就有一小撮人打死都不参加工作,天天只知道四处晃荡和干架。
等到七八十岁,往椅子上一躺,开始给后世的小青年吹牛逼,吹自己的辉煌经历。。。。。。
至于北大院那群人,刘平安也熟,以前揍过他们的教头撂跤王。
孙二牛接过烟,回道:“听说青金手下有个佛爷跨地界在这边作案,两帮子人各讲各的理,然后就干起来了呗。”
许大茂跟着怂恿道:“安子,反正今天没啥事儿,等到下午咱们一起看热闹去。”
“你们聊什么呢?走,跟我去炼钢。”阎埠贵身穿厚厚的劳动装,从屋里走出来。
孙二牛把最后一口窝头塞进嘴里,说道:“哟!三大爷,今天轮到你值班啊?”
阎埠贵笑呵呵道:“我也就是帮人家打打下手。”
刘平安看着他,拱手揶揄道:“大佬你好!北地枪王,白面阎罗,幸会幸会!”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许大茂和孙二牛看得直犯迷糊。
阎埠贵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你小子少拿我打镲,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得去居委会解释。嘚!你们聊着,我去炼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