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夫人,并非善事。”
季一顿了顿,才开始回答青衫人的问题,“你只想这夫人到王府闹是恃宠而骄,是笃定我会以王府的名义给她撑腰。
却没想过夫人是在王爷铺路,为她和王爷的将来铺路。
她执意要弄刘巡检,不是她不懂行贿那一套,而是她要在云城的官场撕开一道口子,好让王爷光明正大插手云城乃至云州的事务。”
青衫人喝茶的动作顿住,目光从车窗缝隙里往外看去。
沈清棠在春杏和秋霜的护卫下,笑语嫣然的裹在人群中艰难的往自己马车方向移动。
她看起来清冷,笑容并不热切,却又细致认真的回答着老百姓们喋喋不休的疑问,还会注意避开夹杂在人群中的孩子。
能回答的回答,不能回答的也会一语带过,不会让人觉得冷落。
看似是被人群裹挟,实际上主导权在沈清棠手里。
她步伐快,人群就移动的快,她步伐慢,人群就移动的慢。
她回答的最多的问题是跟沈记有关的问题,说起自己的铺子,滔滔不绝却不会唾沫横飞。
真的是他小看了沈清棠吗?
季一注意到青衫人的目光,接着道:“夫人流放边关时未婚却有身孕,咱们身为男子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想象出来她那时遭受的、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境遇?!
她绝地翻身,一双素手做出北川独一无二的甜品,扳倒了北川霸主和县令。
她在盈利之处就知道去给县令送鱼、送肥皂,又怎会到了云城变成愣头青莽撞的来告刘巡检?
夫人,能从上山采山货开始白手起家,把沈记的铺子开了一家又一家,又怎会不懂怎么跟官府打交道?
她若真不懂,又为何在不该给的报官银上做手脚?”
青衫人无法反驳。
最起码无法用印象中女人的思路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