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这个人开明的很,不会受传统约束。”
李徽容微笑:“你呢,你又想跟我说什么?”
谢傅这才从衣怀里拿出一支玉簪子,尾端像一把桀骜修长的弯刀,头端则是雕刻着古朴纹路的琴头,琴柱弦影清晰宛然。
质地远远比不上李徽容头顶羊脂白玉剑簪清澈干净,但能看得出年代久远。
谢傅笑道:“这把簪子送给你。”
李徽容看出谢傅此刻有点拘谨,眼睛的笑意更浓了,她第一次在苏州城下遇到谢傅,他虽一身乞败,看向自己堂堂正正,大大方方,毫无畏怯,后来见面,谢傅已经成名,就是更是谈笑风生,此时此刻好像捡到曾经的谢傅,一个少年正向年长的姐姐表白示爱。
个中感觉妙不可言,有戏谑,有温暖、有喜爱,还有几分逸宠。
李徽容问:“定情信物吗?”
谢傅摇了摇头。
“那总有个说法吧。”
谢傅额的一声,这支簪子是堂兄成年之后所属,它的主人也是属于会稽谢氏未来主母。
堂兄去世之后,谢傅便将簪子留在身边,以作纪念,并没有想过把簪子赠送给任何人。
他没办法娶李徽容,李徽容也不可能嫁给他,将这支有分量的簪子送给她,大概是对她最好的补偿,和名分地位的认可吧。
“这支簪子属于会稽谢氏未来主母。”
李徽容闻言大为惊讶,心里欢喜激动的同时,眼睛里满溢的笑意却渐渐退去,轻轻摇头:“我不能收下这支簪子。”因为她做不了谢氏主母,也成不了谢李氏。
谢傅几个急步走了过来,将簪子按在李徽容的手心:“收下吧。”
李徽容手指摊开着,并没有收拢握住。
谢傅换种方式:“你戴上去一定很好看,我给你戴上。”
说着就要亲手为她戴上,李徽容却挪了下身子躲了开去,笑着对着谢傅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抱歉。
“这支簪子有属于它的主人。”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
看着李徽容动容,内心情感流露于表,谢傅哑然失笑:“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不要求你付出什么,成为什么,但我必须认可你什么,这支簪子的主人就是你,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没有比这更能表达的了。”
说着就再次要为她戴上,这一次李徽容脸上虽有迟疑,却没有躲开,嘴上轻轻说道:“其实你不必多此一举,对我大可放一百个心。”
谢傅将她头顶的白玉剑簪拔了下来,在同样的发髻位置插上,突然又拔了下来,斜着插入发髻,大概感觉横贯太过凛然逼人,斜着插看上去要更柔和一点。
嘴上说道:“都说我红颜知己很多,还不如说我知己很多,把这红颜二字略去,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知己也经常睡到同一张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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