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一袭宽袍,因为有事出去官署一趟。
明日他便走了。
阮凝玉困得睁不开眼,没管他,也不知道他对着自己说了什么,便闭上眼继续睡了。
床前的身影影影绰绰,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谢凌在她的眉心上落了一个吻。
“睡吧。”他摸了摸她的头。
声音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阮凝玉睡了过去。
……
待到了辰时正,阮凝玉醒来后缓缓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书瑶笑着进来,早已对她宿在庭兰居已见怪不怪。
“表姑娘醒来,要不要先沐个浴?”昨夜她睡了过去。
阮凝玉答应了,神态娇媚,“好。”
书瑶不敢去看她滑落的领口,脚腕光滑的肌肤,每一眼都格外惊世骇俗,但她从不敢置喙一句。
庭兰居的人静若寒蝉,厨房里私底下曾有个骂表姑娘不要脸的婆子,这话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大公子的耳朵里,第二天那婆子便被赶出了谢家,就连她在府里做杂役的儿子丈夫也一并被断了差事,收拾了铺盖撵了出去。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敢对着表姑娘发牢骚。
庭兰居的下人都看清了阮凝玉在主子心里的地位,个个恨不得巴结她,在她面前露个眼缘。
如今阮凝玉在庭兰居的待遇堪比皇后。
今日谢宜温过来原本是有要事要跟阮凝玉相商,可没想到路上碰到了庭兰居里的二等丫鬟冷秋,眼见冷秋正在采摘着玫瑰花瓣,谢宜温便顿住了脚步。
她躲在树后,看着冷秋采摘完花瓣就往庭兰居里去。
她不由皱眉起来。
庭兰居里没有女人,而堂兄向来不吃带有花香的糕点,那么冷秋采摘这些花瓣,这是做什么?
谢宜温知道自己若直接去庭兰居打探,定会打草惊蛇,故此便躲在从庭兰居出来必经之路的假山后面。
她大约等了一个时辰,日头愈来愈毒,就在谢宜温有些受不住要离开的时候。
这时候,咯吱一声,庭兰居的一扇后门开了。
阮凝玉和春绿从她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