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直指已然动摇、混乱的联军阵列。”
说到这里,秦臻双手重重压在沙盘边缘,目光扫过麃公与王翦:“届时,我军将士目睹‘神罚’降临敌后,敌寇丧胆,士气必高涨至顶点。
而敌军则心神俱裂,阵脚大乱,自相践踏。
此消彼长之下,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尽歼五国联军主力于函谷关外,绝非妄言。
此战,非击溃,乃歼灭,要打断山东六国最后一条脊梁。”
言罢,帐中一片死寂。
麃公与王翦二人陷入长久的沉默,秦臻的方略,冲击着他们固有的沙场认知。
这已非简单的奇袭断粮,而是将天时、地利、人和,乃至人心算计到极致的方略,环环相扣。
良久,麃公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与更深层次的探究:“少上造谋略奇崛,环环相扣,老夫叹服。
然,猛禽搏兔,亦用全力。
老夫观少上造之策,精妙绝伦,但仍似有未尽之言?
平原决战,兵力悬殊,纵有地利、士气、恐慌之助,欲‘一举尽歼’六十五万之众,纵使当年武安君复生,亦非易事。
仅凭玄甲营与守城生力军倾巢而出,或可重创、击溃,但欲达成少上造所图之‘尽歼’,恐力有未逮。
纵能惨胜,我大秦虎狼之师,亦必是尸山血海,元气大伤,如何应对战后可能的反扑?”
他锐利的眼神直视秦臻,仿佛要看穿那玄甲之下隐藏的最后底牌。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凝视图上地形的王翦,脑海中一道闪电骤然划过。
洛邑地区开阔平坦的地形特征,与一个名字瞬间联系起来。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脱口而出:“少上造,你将铁浮屠重骑与拐子马轻骑,也秘密调来了洛邑?
它们…此刻就在战场侧翼?”
王翦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恍然。
铁浮屠与拐子马的存在,在大秦高层已非绝密,那恐怖的冲击力与战术价值,一直被视作国之重器,只是很少有人能目睹其真容。
闻言,秦臻的嘴角勾起一抹赞许而冷冽的笑意,他对着王翦微微点头:“王将军果然洞察秋毫,臻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