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使一兵一卒,逃脱这‘天火’与铁骑共铸之杀局。”
秦臻看着两位终于完全理解并燃起必胜信念的老将,躬身道:“有二位将军鼎力相助,此战,必胜。大秦,必胜。”
接着,他伸出手,与麃公、王翦的手紧紧相握。
“为这天下棋局,落下最后一子!”
帅帐之中,三人的身影在炭火光影下凝聚成一幅铁血同盟的剪影。
洛邑城外,寒风卷过初具规模的壁垒,吹动无数黑色的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应和着帐内那即将撕裂时代的决断。
大战的阴云,已沉沉压向这片原野。
。。。。。。。。。
五国联军,正缓慢地漫过魏国故地。
斥候穿梭,将最新的敌情不断送入秦臻的中军大帐。
按照秦臻预设的方略,散布在函谷关外、洛邑、巩邑周边广阔区域的秦军零星驻守部队,在联军斥候逼近时,便有序撤离。
他们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军械粮秣,带不走的,则毫不犹豫地付之一炬。
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营垒、被污染的水井,以及大片大片被烈火舔舐过的焦黑麦田。
此刻,庞大的联军队伍蜿蜒前行。
虽号称六十五万,但真正披甲执锐、能战敢战的精锐战兵,远低于此数。
更多的则是负责辎重转运的民夫和辅兵,他们脸上刻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对未知前路的茫然。
队伍的结构松散,不同国家的军服混杂,号令难以统一,行进间充斥着嘈杂与无序。
庞煖骑在马上,目光扫过道旁萧瑟的田野,眉头紧锁。
他并非不知此行凶险,但合纵长黄歇与魏相魏沾的催促,以及那份描绘秦国内部空虚的“铁证”,加上对“天火”妖术不能复用的判断,遂根本没有理会韩非那不合时宜的劝谏。
而此时,他心中那份不安,却随着深入秦境而愈发清晰。
这时,前方一处被遗弃的秦军小型营垒引起了庞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