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君高义!楚国大义!”庞煖、魏沾大喜过望,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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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郢都,庞煖与魏沾并未停歇。
合纵之势已成,需趁热打铁。
他们将“合纵攻秦,时机千载难逢”的消息和秦国内部“空虚”的“铁证”,分别带到了韩国和燕国。
韩国,新郑。
狼皋“天火”焚粮的惨状历历在目,朝堂一片惨淡。
韩王然瘫在王座上,面色灰败,依旧沉浸在的恐惧中。
面对庞煖与魏沾的强力拉拢,以及“若不参与,秦灭魏赵后必攻韩”的威胁,韩王然几乎没有任何抵抗,最终在恐惧与侥幸心理驱使下,很快便答应了合纵之请,命张平、韩非代表韩国参与会盟。
他只想远离那可怕的“天火”,哪怕是将国运寄托于他人之手。
丞相张平,更倾向于观望;
而韩非,眼神深处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捕捉到魏沾话语中刻意夸大的急切,以及那份“铁证”背后可能存在的虚妄。
他对合纵前景深表怀疑,更隐隐感觉有一张大网,正以“天火”为引线,以“良机”为诱饵,悄然向列国当头罩下。
但身为韩相和韩国公子,国命所系,他二人无法置身事外。
存亡关头,韩国的选择充满了无奈与侥幸。
相较新郑的绝望,蓟城则笼罩在一种更诡异的气氛中。
燕王喜被“兵主蚩尤旗现世”的恐怖流言,搅得心神不宁。
当庞煖与魏沾到来,慷慨陈词,痛斥秦军暴行,强调六国“唇亡齿寒”之理,并再次抛出那份关于秦国“内虚”的“确凿情报”时,正中燕王喜投机心理下怀。
他认为这是提高燕国地位的机遇,也能转移国内因“天谴”流言引发的动荡。
随即,燕王喜不顾部分大臣的劝阻,抱着“浑水摸鱼”或“献祭他国以自保”的复杂心态,决定参与合纵,命将军栗腹率军出征。
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次风险与机遇并存的赌博。
至于齐王建,则态度暧昧而现实。
临淄宫廷内,齐王建摩挲着那块来自狼皋的焦黑草纸碎片,反复权衡。
秦国“内虚”的消息确实让他心动,但“天罚”的恐怖和一贯的绥靖政策最终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