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来到王座前,那些菌丝颤抖的更厉害。
像待宰的羔羊面对持刀的屠夫。
在鼎羽的眼中,很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鼎羽的手搭在那些菌丝上,感受着指尖的滑腻嗤笑了一声,继续自言自语道: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王座上。
任由椅背上冒出来的菌丝将自己包裹起来。
黑红相间的菌丝爬上额头的时候,鼎羽的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慢慢闭上了双眼。
……
蓝天,白云,草坪。
山岩冒出来的瀑布激起片片水雾,一道小小的虹桥挂在瀑布半空。
远处刀削斧凿般的两山之间,一堵巍峨的城墙矗立在中间。
鼎羽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还挺疼。”
“我知道你是谁!出来吧!”
“你知道我是谁?”清脆中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在鼎羽身后响起。
蒙语,但鼎羽却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话。
“我已经死去很久了吧?!”
鼎羽回头,一个容貌相当“清秀”的小个子女人出现在身后。从额头一直蔓延至下颌的伤疤,让本来清秀的面貌变得有些狰狞。
皮袍从头到脚遮盖的很严实,肩头站着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秃鹫”。
“大萨满?”
“或许我该叫你……孛尔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