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外头下起了春雨,室内,一室的香温玉软……
一场春雨过去,潮气渐起。
情事过后,茹玉更懒了,连手都懒得抬,清洗服侍还是荀昭来做的。
荀昭鼻尖红红的,眼眸中还带着些餍足的水色,他拿着软帕,仔细地擦拭着她的身体。
苏茹玉受着荀昭轻轻的抚摸,困意渐生,她合上了书本,打了个哈欠。
荀昭见状,将她一把抱起,挪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迷迷蒙蒙,恍恍惚惚,似在梦中,又似在现实。
在苏茹玉眼中,又过了好些日子,在荀昭上值去的某一天夜晚,荀昭身边的小厮竹生,偷偷溜进了流金巷宅院的门。
苏茹玉认得竹生,她知道竹生是荀昭的书童,不过在她入住流金巷之后,就没看到竹生再来过了。
竹生似乎想要说什么事,不想让丫鬟在室内待着。
她也没在意,以为是荀昭找竹生来给她传递一些机要秘闻,便挥了挥手让丫鬟都退下了。
谁知,竹生一靠近她,她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晕倒在了书桌上。
等到再次醒来,是她感受到喉头处勒紧的疼痛和窒息。
竹生见她醒了,眼里流露出残忍的兴奋。
他凑近了她,低声道:
“您真是主子心间的宝,可是您挡了我家荀相的路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有多少言官,就盯着主子您这个外室做文章呢!
若是你死了,我家主子的官途将一片坦荡,他可以迎娶门当户对的新妇,我们荀氏将更上一层楼!
只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
说到后面,竹生已然疯魔,手上的白绫也越勒越紧。
竹生是不打算出去的,他知道,若荀昭见到这一幕一定会狂怒。
他已经被荀昭厌弃,已经是一枚弃子,他所能做的,是为荀氏的族老们做他们最想做的事,以保证荀氏荣华的延续。
荀昭不娶亲,荀氏的家业就无法延续下去。
但荀昭又痴迷于苏茹玉,迟迟不肯娶妻。
外头高门的贵女,知道荀家长公子养着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外室,也不愿意嫁进荀府……
她这个外室必须死。
她死了,荀氏的所有人都好过了。
……
苏茹玉因为强烈的窒息和疼痛在梦中惊醒,她的喉头似乎还残留着那股闭塞的窒息感,她忍不住大口喘起了粗气。